果然,妖君派人支开了将月旧,而凤含却在原地上等着他的到来。
因为那个角落,完全可以被夜何看到,还有一个太子的眼线如今渐渐走近自已的身边。
凤含单凭他看了太子一眼,就从这个眼神中看出他图谋不轨了。
而他墨色的袖子中,还有一个传音螺子。
妖君左顾右盼,发现没有夜何等人跟在自已的身边。
若是被他们知道自已委屈了身段过来这里,一定会在暗中笑话自已两分。
凤含低眉浅笑,他始终还是耐不住想向自已炫耀一分。
如此,妖君才会获得满满的喜悦。
妖君嘛,最是喜欢在自已的敌人跟前,炫耀一番。
“你觉得宴席怎么样?”
想起将月旧为了博取她的一笑,竟然敢拿出了那一把自已珍藏多年的扇子,真心气坏了自已。
妖君顺手抚摸两下自已的胸脯。
总感觉有了一股闷气堵在那里不上不下,有点难以喘气了。
“比我想象的要好。”
凤含简单点评道,冷漠瞄了身边那只树妖。
只见袖子中的传音螺子一直对着他们。
凤含相信这些对话一定会被夜何听了去。
虽然夜何的视线一直没有落在他们的身上,但手中触碰的杯子却没有端了起来。
明显就是摆个样子嘛。
妖君原本像是被凝结上一层万年寒冰的脸上,终于浮现了一点笑意,“凤含呀!你觉得妖界如何?”
微微昂着头,就想等着凤含再次对自已的管理能力赞许一分,这样才能满足他一分虚荣心。
凤含的脸上严肃起来,掷地有声道:“祸起萧墙的事情比较多。”
这么一句,如同刺耳的磨刀声传进妖君的耳朵里。
像是点出妖界中经常存在的现象,也就是不好的一面。
妖君绑着脸面,声音有些死沉道:“胡说八道。”
他就是没有敢承认这些事情,但不过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睛罢了,对它们不管不问。
就连他手下那几个不省心的儿子,也在明争暗斗中。
这点,作为生性多疑的妖君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你还记得九北地南西军在半路遇刺一事,说是妖盗所为。”
凤含眼尾余光盯着不远处的夜何一瞄,他似乎竖立了两只耳朵。
他的身体微微一颤,似乎打起十分精神听着此话。
这是关于破意的事情,夜何自然要知道留意一点。
在顷刻之间,趁着没有人注意的时候。
将着袖子另外一个传音螺子悄无声息落在破意的手中,让他也来听听当年的事情。
妖君眼中闪过一点错愕,“那是破意被心怀鬼胎的妖盗盯上了他们的财物,想要掠夺而已。”
这么一个肤浅的理由,妖君慢悠悠把它说了出来。
他心中清楚妖盗的来历,而且还是自已亲手挑选出来的暗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