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对自已的提议，他没有反对过，而且还义无反顾去办了。

“愧疚了？”

长咕直接说出她的心中所虑，差点自已就被他们忽视得干干净净。

一直都被当成一个背景，只是会呼吸而已。

凤含点了点头，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若是自已挪用凤军去查此事，自然会引起妖君的怀疑。

妖界中，哪里能够容得下那些凤军的将士？

如果挪用城军，将月旧未来的妖君之位，肯定是断送在自已的手中。

本来就觉得他可能是当年救了自已一命的恩人。

如今却断送他最后的前程，这是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思来想去，只有半庭新的北横军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可能凤含也对他的感情不深，利用了起来，就不会那么手软。

前去九北地追查破意所带的军队当年遇刺一事，自然需要兵力的。

如果只有一两个人，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找出当年此事的来龙去脉？

“咕咕。”

凤含眨了眨眼睛，声音有些嘶哑，“会不会对大殿下不公平？”

本来半庭新很喜欢权势，但为了扳倒夜何。

他却是选择放弃了权势，而无条件跟自已联手。

“有失就有得，这点道理，他懂的。”

许久没有听到凤含这么亲切叫唤着他一声大殿下，兴许就是对他愧疚一分了。

被长咕这么一说，凤含的心中仍旧没有减去半点内疚感。

窗外的落叶飘过，渐渐不情不愿落在地面上。

它们离着树木四米的距离，又随风而滚动。

落叶最后的归宿，似乎没有固定的去处。

夜色降临，长廊那些灯笼的烛光变得亮了一点。

整个大殿变得热闹许多，那些侍女进进出出。

偶尔还有一些妖将相互并肩而走，有说有笑。

宴席！

凤含今日穿着一件寻常的素衣，有点单薄了。

手中拿着一杯美酒，似乎没有被它的酒味吸引。

她所有的眸光落在前面那两个长得俊气的男子身上，时刻盯着他们说话的动作。

“别瞧了，那是复云。”

长咕就知道她看错人了，这么远，哪里就能够看得到破意跟夜何在一起呢？

凤含冷漠道，“我”

半天都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就像被他星辰一般的眼睛，牢牢吸引住了。

凤含那半颗心蓦然一跳，脸上渐渐滚烫一点，后来忍心断了视线。

完了，怎么今夜长咕变得这么俊气？

是自已以前没有留意到，还是最近矫情了。

凤含别过头来，似乎想稍微冷静下来，好像对长咕有了那么一点恶意的想法。

凤含趁着没人留意自已时，反手给了自已一巴掌。

这一下子打得有点重了，声音传到了长咕的耳朵。

吓了他一跳，对自已下手这么狠。

“你很困？”

“没有，方才有个东西爬在自已的脸上。”

凤含一向冷静的声音变得有点心虚，最不会撒谎了。

感觉到现在脸上的微肿，再加上被寒风扑了过来的时候，就更加带来一些疼痛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