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七弟很早没了母后的原因。
所以他的性格变得让人捉摸不透,更让将月旧感到害怕一分。
“这个罚得太重了,不应该呀。”
将月旧几乎把自已的肺咳了出来,难道自已都不能够扭转局面了吗?
有点直觉,好像真的不能够改变什么了。
突然那一瞬间,觉得自已很是无助。
妖君蓦然松开了手,指着半庭新骂道:“你身上的伤势无一不是拜他所赐,平时他处心积虑想要杀了你,而你就是心善,想要我网开一面,门都没有。”
心善?
将月旧忍住了痛意,摇了摇头,“我并非心善之人,父君不用抬举我。再说”
“好了,此事已定。不能再改变,回去好生养伤,我有空就去看你。”
妖君不耐烦道,冷眼瞟了半庭新,就想用着长剑一刀刀割着他的皮肤,挖出他黑漆漆般的妖心瞧了瞧,是不是还有血色?
“父君。”
将月旧被他挤在一边,头也不回,就这样离去了。
看来妖君的心意已决,不再改变了事情的结局。
夜何与他擦肩而过时,嘴角掀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夜何拂了拂袖子,高兴般享受着这一切胜利的结果。
他们争锋相对多年,而自已确实赢家。
夜何知道将月旧从未想过夺走太子之位,否则半庭新的太子之位早就没了。
夜何这个笑容里,像是多谢他的成全。
将月旧失落般转身时,耳边飘来一句带着满满的欠意和愧疚,“对不起。”
这一句话,似乎等了很多年,也似乎从来没有等过它。
将月旧声音有些嘶哑道:“不用说对不起,过去的事情,算了。”
说完后,将月旧挪动脚步,隐隐感觉到大腿有点酥麻感,可能是站得太久了。
太子还是被废了,是将月旧意想不到的事情。
回忆起这些年,跟半庭新大大小小之战,将月旧从来没有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因为他知道半庭新的本性不坏,就是对太子之位患得患失后,才会变得狠辣一分,那始终都是一只纸老虎而已。
“二殿下,要回去了吗?”
鬼二并没有幸灾乐祸,因为太子之位被夜何夺了去。
不是自已的主子,所以也谈不上高兴嘛。
将月旧点了点头,失落般走着。
两手似乎失去半点温度,可能之前自已的魂魄在唤魂鳞空间的缘故,里面的禁锢对自已的魂魄有了压制。
所以魂魄回到真身后,还是有点弱了。
将月旧双手相互搓着,就想找回点体温。
鬼二打着油纸伞,替着将月旧把那些残花败叶挡了去。
半府中,有一里的地方都是种着落花树,无时无刻都会落下花瓣和叶子。
所以鬼二怕他就这样被它们砸落下来,撑伞就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二殿下。”
鬼二吞了吞唾液,继续问道,“太子被废了?”
太子被废一事迅速传开了,但鬼二找不到话题,所以就重新问了一句。
话一出口后,鬼二就懊恼一会儿。
不应该再问此事,这是又触犯了他的烦恼了。
他就恨不得给自已一个巴掌,觉得自已的嘴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