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含冰冷的眸子一敛,知道所有的目标都是指向自已了。
转身就想出去时,差点就撞到了半庭新。
半庭新早就知道凤含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端倪。
这个美人足智多谋,不容小觑了。
所以他就赶了过来,不让她趁机溜走了。
等等,凤含觉得取了妖剑一事,可能就是凌夺把花匣子拿给他,用于陷害自已。
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清晰得很了。
将月旧蓦然站了起来,感受到背后那点剧痛在慢慢拉开了。
痛得他一时皱了眉头,不敢挪动半步。
手背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衬托着肌肤白了一分。
妖君顺着他的眸光望去,就落在门前上。
原来是半庭新,他来了这里做什么?
难道他是来了找旧儿的麻烦?可恶!
“你不用去军营?”
按照道理,半庭新应该就在自已的军营中,处理他手头上的军事。
不会有空闲到了将府,更不可能就是特意过来探望将月旧。
半庭新答道:“今日有空,所以就过来瞧瞧二弟。毕竟他在台眼取了妖剑,是付出许多的心血。”
妖剑二字被他拉得很长,很重,似乎言语中就能凝成一把长剑!
就在无形中,它可以跟妖剑媲美喽。
妖剑!
妖君下意识摸了腰间时,就发现它没了。
顿时满脸通红起来,瞬间又变得黑紫。
“妖剑被谁拿了?”
妖君重重伸出双手,眼神中透出满满的无奈。
似乎就想将那个盗剑之人千刀万剐,才能解除心头之恨。
半庭新指向了她,斩钉截铁道:“父君,就是她。”
凤含冷眸一敛,果然没错!
好一招借刀杀人,应该就是出现凌夺的主意。
因为花匣子,只有凌夺才会有。
“不是我!”
凤含冷声反驳道,眼看半庭新一步步走近自已。
顺手就假装从自已的袖子中,拿出花匣子。
他故意在妖君的面前,打开它后,那把妖剑瞬间就被毁掉了。
心揪痛一般!
妖君欲哭无泪,就恨不得将凤含碎尸万段,为了那把妖剑报仇,“拿下去,用凌晨斧杀了她。”
凌晨斧!一斧下去后,凤含必然会死了。
而且她的魂魄,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了。
将月旧扑了过去,求情道:“父君,不可。凤含对我有救命之恩,不可杀了她。再说,她没有毁了妖剑。”
哪怕妖君看在自已身负重伤,为了他取得妖剑的情分上,就应该饶了凤含一命。
但帝王向来薄情寡义,自然不会留有她一命在的可能喽。
妖君扶着他坐了下来,好声安慰道:“你以前待着她这么好,亏欠她的恩情早就还完了。如今她毁了妖剑,死不足惜。”
言语间,都是充斥着满满的仇恨。
将月旧站了起来,按住他的肩膀,用着真情道:“父君,能不能饶了她?”
妖君的眼中飘出一点坚定,摇了摇头,“不能!”
妖剑算是妖君此生最是喜欢的兵器,断然希望它可以留在自已的身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