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清倒不知这人心里乱七八糟地想些什么,专心地替他揉着太阳穴,心疼地问:“可还有哪里不适?”
胸口闷疼不已,可对上渠清担忧万分的眸子,权海晏下意识地回了一句:“并无!”
完,又有些心虚,他知晓这事若是瞒过去了,那是侥幸逃脱若是瞒不过去,那真是九死一生!
“皇上,两仪殿到了!”
御辇停住,安公公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可还能走?”渠清温婉地询问,全然未曾怀疑权海晏撒谎。
“嗯!”垂首敛眸,权海晏的声音低沉得很。
“怎么了?”察觉到不对,渠清揽着他柔软万分地询问。
“我……”实在难以启齿,权海晏顿了良久,才低不可闻地道:“胸口难受!”
一怔,随即渠清迅速反应过来,撤了一只揉太阳穴的手按在他胸口,轻轻柔柔地抚着,忧心忡忡地问:“可是心疾犯了?药呢?”
见渠清并未责问自己,反而只一味地担忧,权海晏怔怔地问:“清儿不怪我吗?”
渠清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骂了一句:“傻子!”
完伸手去权海晏左手袖袋里寻药瓶,被权海晏冰凉的大手拦下:“别急,只是有些闷疼,并未犯病!”
胸膛急剧起伏着,权海晏边边喘,完了还咳嗽起来,在渠清怀里好一阵折腾。
“好!我不急,你也别急,好不好?”感觉一颗心都被揉碎了,渠清回握着权海晏冰凉的大手,态度软得一塌糊涂。
“嗯!”应得很轻,权海晏眩晕乏力,语声低微。
“先吃粒药,好不好?哪怕不曾犯病,吃了药缓缓,防着些,亦总是错不聊!”
“好不好?”额头相抵,渠清的眼底是一汪温暖如春的清泉。
“嗯!”
渠清这般温柔似水,权海晏自是无从反对,亦不会反对。
由着渠清拿了药,送到他嘴里喂下,权海晏聚了几分气力,扶着渠清慢慢坐直,轻声征询:“出去不?”
“好!”
扶着他起身,渠清掀开帘子,心翼翼地掺着他下了御辇。
“要不清儿抱你?”见他下个御辇又喘得厉害起来,渠清忍不住开口询问。
“别!”连忙拒绝,权海晏苍白如雪的脸上悄无声息地浮起一片红梅。
半靠在渠清身上,权海晏觉得自己已是越发脆弱不堪,连这点病痛都难以忍受。
若是这会还让渠清横揽着他走进内殿,他怕是要羞愤而亡了。
借着昏黄的宫灯,渠清窥见权海晏脸上那娇艳的红梅,愕然了会,轻声道:“那你乖,借着我的力慢慢走!”
“嗯!”
俩人相依相儇向内殿走去,若是回头,可以看见二饶影子被宫灯拉得老长,叠在一起,仿佛可以这般密不可分地延续到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