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小骄傲地扬起了下巴，拍拍手直起了身子。

“为了完成写生大业，我和林轶可是仔细研究过花草。”

“你是学艺术的？”顾夏放开了手里的花，跟上了梁秋的步调。

老板娘早早点亮了鸭血粉丝店的招牌，橙色的大字旁有只小碗盛着灯光，寥寥几笔勾出的粉丝有趣又诱人。

梁秋给林轶发了碰面的消息，朝那抹暖色走去。

“你看那只碗，”也不正面回答顾夏的问题，梁秋遥遥指向了发光的招牌，“它是不是又大又圆？”

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再次陷入僵局。

沉默地随着梁秋手指的方向看去，顾夏诚实地摇了摇头。

“你觉得画这只碗的人是什么绘画水准？”梁秋站定，严肃问道。

“老板娘家是不是有孩子？”隐晦地给出自己的答案，顾夏不解地看着梁秋把手指指向了自己的鼻尖。

梁秋指着自己的鼻尖，露出了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

“老板娘儿子已经上班了，这只碗，是我画的。”

顾夏收回自己的视线，试图掩藏自己的笑意，没曾想刚一抬头，那只碗就再次映入眼帘。

“无所谓的，你放心笑吧。”悲伤地叹了口气，梁秋捂着脸提速向前。

看着梁秋尴尬地走出了同手同脚的奇妙步伐，顾夏也不为难自己，放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