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一名年岁较大的江湖人大笑道:“王太守难道不知,洛阳往南二百里有一处城池,叫做南阳,半年前陀螺寨寨主秦明在南阳起兵,当时手中不是也只有三万兵马?”
王世充白眼直翻,“你和秦明相比,他在南阳造反是有南阳太守伍云召的支持,再者他手下也不只有三万兵马,况且人家的三万兵马,是军中精锐,而你的人只是一群乌合之众。”
王世充不是傻瓜,一者他不愿意为他人做嫁衣,进王之位,他心中也樱二者李密和萧妃的事已然是纸包不住火,李密是非造反不可,否则必然被杨广所杀。
可是相比之下,王世充却不需要造反,或者应该,暂时不需要造反,在没有积攒实力之前,他不想和隋兵面对面硬抗。
这两名江湖中人来历也不算太,年岁较大一人名叫翟让,是瓦岗寨的头领,另一人叫董平,是瓦岗寨头号悍将。
李密和翟让算是知己,认识之后,翟让心甘情愿将瓦岗寨寨主之位禅让给李密。
对于乌合之众这两个字,李密其实非常不愿意听,不过为了拉拢王世充,他还是强忍道:“王太守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反隋我可以理解,但希望王太守手下五万人马不要和我们为担”
王世充无奈拍拍额头道:“兄弟三思,今晚在洛阳驻守的不是别人,而是刚从南阳退下来的鱼俱罗元帅,他的厉害,想必二位应该知道吧!”
切!
董平冷哼道:“鱼俱罗,南阳逃下来的败军之将而已。我岂会怕他。”
话不投机半句多!
既然李密已然准备造反,而翟让和董平也准备拼死相助,王世充也不想再什么了,喝掉眼前杯里的茶水,起身道:“你们的事,我不会帮忙也不会管,成功了是你们的造化,失败了请不要牵连我。”
完!王世充无奈摇头离开。
此时的洛阳守城将军并非王世充也非鱼俱罗,而是被临时调过来的张须陀,宇文化及是杨广面前的红人,而张须陀是宇文化及面前的红人,镇守东都的重任自然落在张须陀身上。
对于鱼俱罗,张须陀还是比较客气,他一边安抚鱼俱罗,一边指着南阳周围沙盘地形图叹息道:“这个四太保魏文通果然厉害,他这个城外城一建立,南阳数万大军必死无疑。”
唉!鱼俱罗扶额道:“恐怕没有那么简单,秦明不是傻子,他不会坐以待保”
“秦明?”张须陀摇头笑道:“根据最新信息传来,秦明出现在山东,而且劫了靠山王杨林的十二万皇纲。”
哈哈哈!
鱼俱罗也仰头大笑起来,“惹上靠山王,也够秦明喝上一壶。”
“”
“报!”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进来话。”
在张须陀声音落下之时,一名隋军探子打扮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将军,东城外出现大量绿林中人,人数至少在两到三万之间。”
闻言!鱼俱罗脸色先变,“绿林中人,距离洛阳最近的反叛势力就只有南阳,这时候出现的绿林人是为了什么?”
张须陀未语,也不想什么,洛阳兵马有十五万之多,除了五万在洛阳太守王世充手上,剩下的十万兵马都在张须陀手中,除了三万兵马镇守城池,张须陀手中还有七万机动兵力,区区两三万乌合之众,他还真不放在眼里。
“绿林人马,我看他们是想找死。”
“张将军,切勿轻担”
张须陀冷笑道:“传令下去,若是这群贼匪不攻城也罢,但凡攻城,打开城门,放他们进来,之后一网打尽,一个不留。”
“是”
行宫寝室之中!
一番云雨之后,李密将萧妃搂入怀中,轻声细语在她耳边道:“宝贝,今晚过后,我们可以过这种生活了。”
呵呵!
萧妃冷笑道:“胆子不错,不过你不怕皇上砍了你吗?”
“砍了我?今晚过后,这洛阳城就要改姓了,从明起,洛阳城就是我李密的,而你也是我的。”
“你什么意思?”
“明我要做皇帝,而你就是皇后娘娘。”
“”
沉默片刻,萧妃终于反应过来,“李密,你要造反?”
李密叹息道:“没错,我有三万兵马,今晚子时大军杀入,一举拿下洛阳城,到时候我再和南阳结为同盟,洛阳城从此高枕无忧。”
萧妃依附在李密胸口淡然道:“镇守洛阳的张须陀将军不简单,你区区三万兵马岂是他的对手?”
“张须陀!只是宇文化及手下一条狗而已,他能有多大能耐,等着吧,子时一到,洛阳必然易主。”
深夜子时!
翟让突感身子不舒服,转手将进攻洛阳城的重任交到董平手中,董平武夫一个,他可不在乎前方是什么,当即亲率三万兵马直扑洛阳。
战斗一开始,可谓是出奇的顺利,董平一马当先,轻易拿下东城门,留下三千兵马镇守住东门,顺势带其余人马向城中杀去。
可惜城内巷道林立,董平带兵进入之后,兵力拖至极长。
而在这时,张须陀领大军杀出,他并没有硬碰硬,而是用箭矢和火油大规模杀尚军,最终再已优势兵力进行全面强攻。
从子时到丑时,短短一个时辰,可董平带进洛阳的三万兵马已然剩下不足千人,他知道不能再打下去了,转身带人向东门逃去。
此时在去往洛阳东门的必经之路上,停留一众隋兵,带头之人,一老一少,不用问,老的自然是鱼俱罗,而少的当然是张须陀。
看到逃兵出现,张须陀仰头笑道:“区区蟊贼敢进犯洛阳,我张须陀轻易动动手指,便可将尔等捏为齑粉。”
闻言!董平心里真不是个滋味,不过在这种时刻他没办法沉默,手中青龙刀直指张须陀道:“贼人,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强攻洛阳,你有为何设下埋伏?”
这种废话张须陀简直懒得回答,他将脑袋仰上空笑道:“自己要找死,怪的了谁,出为何强攻洛阳,我可以留你个全尸。”
董平鼻子都气歪了,不等张须陀再,他猛夹马腹,在战马吃通之时,向张须陀飞奔而去,临近面前,青龙刀自上而下劈出。
张须陀未语,旁边鱼俱罗微笑,在青龙刀距离张须陀额头只有一寸时,只见他伸手抓住青龙刀身。
那一瞬间,董平的青龙刀再难下分毫,董平也试着用力回抽,也使劲下压,可青龙刀依旧难动分毫。
“玩够了?该我了吧!”张须陀露出微笑,突然手腕使劲,抓起青龙刀反客为主,用力将董平抡了出去。
力量悬殊太大,张须陀使劲,董平还未感到什么,整个人已经飞了出去,落地之后,后背顿感一阵剧痛,挣扎片刻,嗓子发痒,一口血箭当即喷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