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盛将这两人的一举一动都收入了眼中。
两人离开后,宫盛暗暗往周围正在下台阶或是小声讨论的大臣们看了几眼。
大家都低着头在各走各的路,没有人去太过注意前面的国公爷。
宫盛不着痕迹的也收回了视线,不动声色的接着往前走。
晚上。
夜黑风高,天地一片寂静。
偶尔响起一声刺耳的野猫尖叫声,声音划破整片静谧的夜空,刺得听见的人心里莫名慌慌的。
朝都的一处深巷子里,长久无人居住,已经荒废了大片。
深巷子的一处废弃大宅院外,宫昊天将所有侍卫都带了出来,暗暗的将整间破落的大宅院给围了起来。
这几天的暗访刺探,结合春闱即将到来的时间把握,宫昊天选定了今天开始动手。
院墙外,宫昊天凝声屏气的跟埋伏在前门的侍卫们守在一起,小皇子在不远处小心翼翼的蹲着。
等了一会儿之后,小皇子看了宫昊天一眼,用眼神向他传递信息,
皇兄,还不动手?
宫昊天用手势回答他。
再等等。
他在等苏子扬给约定好的信号。
宫昊天一直就相信自己最开始的判断。
这几个设”闱姓赌“的男人没那么简单。
这几天的消息刺探与观察,虽然还没有找到任何实质性的证据,但是通过收集回来的这些信息,他已经完全肯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更何况,这几个胆大包天的男人,竟敢直接将苏子扬打晕扛走,其用心绝不是那么纯粹。
…
隔着一道院墙的宅院内,破落荒凉。
院墙内的小院子积满了腐烂的枯叶,小院子往里走,杂乱的主屋房门虚掩着,露出里面的通明的烛火与影绰的人影。
主屋的上位,几人端坐着。
下面是被捆缚着手脚站立着的苏子扬。
苏子扬额上那夜被打昏之后的伤口凝着一片血迹,周围也是他不清楚的环境,但他一脸镇定的跟上位的几个男人对视着。
上位的几个男人就是设闱姓赌的那几人。
几人先是聚在一小堆在小声的议论,议论的时候,时不时看苏子扬一眼。
苏子扬将他们盯了一会儿,然后语气平淡的开口,
“不知道几位兄弟这是什么意思,为何平白无故的将公子我弄到这里来,还捆缚手脚?”
几人听见苏子扬的话,目光直直的看了他一眼。
看完之后,齐刷刷的将视线投到中间的那位老大身上。
老大也有些不知所措。
很多机密的事情都不是他这种小虾米能知道的,他只知道找到合适的人之后,就得绑到这里来,交给来接应的人,后面的步骤他可就不知道了,不是他这种级别的人能过问的。
他盯着苏子扬看了一会儿,然后站起,走了下来,态度很好的拍了拍苏子扬的肩膀,斟酌着词句说,
“苏公子啊,是这样的,你不是说想春闱中榜让家里的老母亲高兴嘛……”
还没说完,苏子扬故意一脸兴奋的打断问,
“对对对,没错,我是想中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