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眼前一亮,立刻倾身窗棂,将耳朵凑在它猫嘴之上。
只听这大黑猫言:“我猫族寿命一般不过双十,而我年近花甲,自认休得半仙之体,我有一句咒语,可帮你夫君禳除灾祸,简单易记,这就传授于你,你只需每晚只在你夫君上榻后,面向他低声莫念,便可包他百灾尽除,如此你也可无忧矣!”
我拼命点头,感激地望着这猫,只见它猫目微露神秘之色,猫唇轻启,念道:“喵呜啊嘛呢嘛呢呴嘪喉嚒。”
十一个字,虽简单却古怪难懂,我刚想让它再重复一次,谁知它喵呜一声道:“那个狠角色来了,闪!”
肥硕猫身轻盈一跃,便消失在远处枝繁叶茂的桃林之中,不辨踪迹。
果然,我刚回神离开窗边,夏柳就端着一碗安神汤进来了。
华太医的安神汤总是奇效,是夜我睡得十分安慰。
天际泛白之时,宇文弘诺回府了。
他满身疲惫地撩帐入榻,适逢我刚被饿醒,正欲起身,便被一只大手揽住腰身:“蒹蒹,再陪我躺一会儿!”
平日威严冷肃的声音,净带了些许委屈哀求之意,我纵使胃中再过纠结,终不好拂了他意,只好又躺回榻上。
他揽于我腰间的大手并未松开,指尖微凉,穿透薄绢中衣,感觉怪怪的,但让我心很安稳。
不久,听闻夏柳逡巡于帐外小觑,似是欲唤我去用早膳,又见帐子笼得严实,便小心翼翼退出卧房。
盛夏的蝉鸣于窗外此起彼伏,身畔的男子呼吸清浅起起落落,那好看的凤目以一个非常好看的弧度微微合拢,只留修长浓密的睫毛,如夏日的蝶翼般翘展惑人。
许是饿过了头,我腹中空虚感渐消,忽觉唇有些痒,忍不住想去触碰那轻颤的蝶翼,不知不觉间,竟有柔软的触感轻搔上我的唇。
骨节分明的大手,忽然从我腰间游移上来,满是爱怜地将我的脸捧在手里,一根长指调皮地翘起,微薄的指茧覆在我唇上轻轻摩挲。
有硬物抵上大腿一侧,我微微吃痛,蓦然忆起那一夜,被慕容暮秋将劫持到他的庄子,被他压在身下时,似曾也是有过这种感觉。
我不大明白他与慕容暮秋为何均就寝之时还携带武器,难道习武之人莫不如此,暗藏武器用来防身?
刚欲开口问他,又不知该如何组织语言。
只觉身畔男人体温骤升,我眼前天旋地转,不觉间已被他压在身下,有滚烫的唇,将我的嘴堵得严严实实,再也问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