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白抬头看向房门的方向,老旧的木门,门上的铁锁锈迹斑斑。
他知道门外面的走廊上堆放着生活垃圾,走廊上面牵的绳子上还晾着衣服,这些都说明这儿是住着人的。
看来,这和小说中的也不一样,还有最后一句:这只是一个梦。
怎么可能是梦呢?
他用手掐了掐大腿,痛感很真实,不能是梦。
这一切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难道发生的这一切都只是巧合?
那也太巧了吧!”
这时候,门缝里飘来了熬中药的的气味。
江小白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刚好午夜十二点整,大多数人这时候都睡觉了。
这么晚了?
谁还在熬中药?
有病吧!
好奇心驱使下,江小白从床上下来,打开房门一探究竟。
走廊上空荡荡的,幽暗的灯光,苍蝇都趴在垃圾袋上睡着了。
江小白使劲用鼻子在空气嗅嗅,味道从走廊左方传来的,这条走廊不是很长,两头都是一扇铁门。
江小白嗅着空气的药味,沿着走廊行走,惊得走廊两边那些黑色垃圾袋上的苍蝇嗡嗡乱飞。
“这些人也太不讲卫生了,”他一边走一边嘟囔道。
走廊中间,出现了一个楼道,应该是通往二楼的,中药的气味就是从楼道里飘来的。
江小白沿着楼道向上走,通往二楼的拐角处,有一个老婆婆正在炉子上熬中药。
这个炉子很特别,就是一个油漆桶做的。
油漆桶上放着锅,桶壁靠近底部的位置打了个洞,可以丢柴火进去烧。
江小白发现老婆婆背后有一间小黑屋。
他实在想不通,楼道拐角处还有屋子,而且还有人住。
太狭窄了,这种地方是人住的吗?
楼道里阴森森的,可能是灯坏了,炉火映照着老婆婆苍老的脸颊。
江小白犹豫着,最终还是缓慢的走上楼梯,来到老婆婆身前。
“婆婆,打听一下,这是哪儿?”
老婆婆抬起头来,眼窝深陷,瞳孔里毫无生气,皱巴巴的脸就像是揉皱的纸一样,。
“孔雀村三组号,
劝你一句,年轻人,赶快回房间睡觉吧!”
大半夜的,江小白可不想和一个老太婆闲聊,不过还有一个问题要问。
“婆婆,这儿是属于渝州市吗?”
老婆婆往炉子里添了一块小木块,缓缓的说,“是的……”,喉咙上像有个洞漏风一样,声音听起来很别扭。
“婆婆,你知道怎么离开这儿吗?我是说走廊上的铁门关了。”
这个地方江小白一分钟也不想多带呆。他宁愿睡到大街上去,也不想住在这儿。
“只有老板娘手里才有钥匙?早晨六点开门。”
江小白一听,这简直就是监狱,那有不让人出去的。
转身下楼,身后又传来了那个老婆婆的声音。
“年轻人,晚上睡觉一定要关好门。”
“听见唱戏的声音千万别出来,那个女人是疯子。”
江小白记下老婆婆的话,发誓不出来,一定在房间里呆到天亮,天亮就离开。
半夜三点,江小白就忍不住骂娘了,外面走廊上有个女人一直在唱戏,而且还是用哭腔唱的。
更过分的是,外面走廊上的那个女人还会拍房间的门,每个房间的门都拍,隔一分钟就会来拍一次自己住的房间的门。
疯子?
疯子就应该去精神病医院!
跑出来祸害人做甚么!
江小白从小到大,何时受过这种气,忍无可忍,从床上爬起来。
他到要看看,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疯婆子,敢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江小白刚打开房门,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站在门口,脸被头发挡住了,看不清五官。
突然,一双煞白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越掐越紧,江小白感到呼吸困难。
口吐白沫,舌头开始从嘴里伸了出来,江小白感觉自己完了,要死了。
脑海里突然跳跃出一段话来:
一只手掐住脖子。
其实,这只是一个梦。
江小白心想,梦你大爷,有这么痛苦的梦吗?
我要死了。
好痛苦。
那一双手越掐越紧,仿佛要把他的脖子掐断才甘心一样。
江小白没了挣扎的力气,砰的一声,手里的手机掉在了地上。
江小白的脖子垂了下来,地上iPhone11手机上显示着的时间正好是零晨三点三十分。
他想……这就是自己死亡的时间。
缓缓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