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坐下喝了口茶,便有人过来敲门。只见卫子期提着一包东西走进来,将它轻放在桌上。
“苏小姐睡了吗?”殷于歌仰头直直的看着他,只有她睡着了,他才会过来不是吗。
刚才还在和苏以真情意浓浓的放河灯,护着她,转眼就过来找自己。哼,男人。
“我带了些糕点,你一定喜欢。”
“不用了,我晚上吃过很多。”
“和我带的不一样。”
“没有任何不一样。”她冷着脸。
他本来是想跟她解释的,可是她却咄咄逼人,“今天晚上以真说…”
“将军和苏小姐之间怎么相处不需要告诉我。”她笑着回应,眸色轻轻,还喝了一杯水。
“现在没人,你该叫我子期了。”他笑着,作势便要去抱她。
殷于歌灵活的闪开,脸上浮现一丝不悦。
“晚间我不是有意丢下你,只是…”
“我说了,将军你不用解释。晚上我也玩得很开心。”
她不提还好,一提起卫影,他便有些不安,明明他以前那么木讷的人,竟然与她那么亲近,更何况,她还梳妆打扮…
而此时,她的眉眼浮着薄薄的愁意与不悦。
“于歌…”
还没说完,殷于歌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将军,我今天真的很累,我要休息了。”
她打开门,站在门旁看着他。这意思卫子期清楚得很,要他离开。
他有些气,气她现在对他无关紧要的态度,气她晚上和卫影又说又笑,这时候又拒他于门外。然而他有错在先,倒成了无理那方,毕竟是他先丢下她的。
“于歌。”他柔声轻唤。
她本能的避开他的触碰。
“你应该回房,或者,”她眼一勾,“去苏小姐房里,不要来找我。”
她的拒绝很明显,“你还没听我解释。”
“我没有吃醋,不需要给我解释什么。”
她不止气恼卫子期,更气恼自己对这段感情还无法放下。“我们之间只是简单的关系,而我现在没有那个想法,所以…”
殷于歌仰头,眸子清冷,“今天不行。”
今晚也不过是想给她解释而已,被她说的那么不堪。更何况,他没有一次强迫过她,她竟然依旧觉得他们俩之间是那样的关系。
卫子期笑的有些落寞,脸色冷了下来,他猛地关好门,慢慢逼近她,“你真的惹我生气了。”
“那晚叫我留下的是你,现在拒我于千里之外的也是你。重遇之后,你就对我忽冷忽热,这样很好玩吗?”
“嗯?”
他说的没错,错在她自己总是忍不住靠近他。她美目一挑,眼波流转,“我今晚没有精力和你争论,我…”
他俯身而下,在唇边冷声道,“我有。”
温热的气息弥漫,轻覆而上,他霸道的不让她有片刻的喘息。索性她也不再挣扎,只是顺从。
良久,果真如她所料,卫子期兴致缺缺,放开了她。
“我不需要一个死人。”
她垂眸,抿了抿唇,向侧方走了两步,系上脖颈间被他扯散的缎带,笑得清冷,“将军还有事吗?”
苏以真站在门口,正抬手准备敲门。方才回到驿馆后,卫子期将她送入房后便离开了。
去他房中,空无一人,料想他便是来了这里。她点上烛火,又看见行李中的那个熟悉的盒子,在西戎时也放在书架上。她拿出那根木簪把玩着,大概是太旧了的缘故,光滑的表面已经开始形成裂纹。她尖着手指将原本的珠钗取下来,换了上去。
“小姐,这个木簪不符合你的气质。”
“可是有人很在意的。”
苏以真娇俏一笑,不知道殷于歌看到这支木簪作何反应呢。
“殷姐姐!”
门外传来苏以真的声音。
只见卫子期站在那里,面色潮红,却没有动作,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苏以真发现他们俩刚才做过什么。
殷于歌整理好衣衫,又深深吸气,开了门。
苏以真端着甜汤,有些稚嫩的脸泛出甜美的笑容,瞥见卫子期在屋里,银铃般的声音欢快响起,“子期哥哥你也在!”
“我准备了些甜汤,给你们尝尝。”
她抬脚进来,卫子期便注意到她发梢上的木簪。他神色慌张的走过去,将苏以真挡在门外,不让殷于歌看见。
“不要闹了,回去。”
“人家没有闹啊…”她嘟着嘴辩解着。
“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