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菟瞧她一眼,见她一脸的不乐意,仿佛要叫长公主去坐牢似的,不由得莞尔。
这怕正是长公主的意思。
唐洛书带兵镇守边疆,肯定要留下家眷在京中为质,他还未成婚,这人质便只能落在长公主头上。
皇觉寺虽也在京里,到底清净得多,眼线少些,行事也方便自在些。
是好事。
顾菟原本还想着,长公主会不会自请去守皇陵呢。
“唔,去寺里清修的话,义父能陪同前往吗?必须斋戒吃素?”
真要这样清心寡欲,却又不好了。
芍药发愁地点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测。
“正是这样。殿下何曾吃过这般苦头?真真叫人忧心。”
顾菟见她神色不似作伪,咽下到嘴边的那句“挖地道呀”的建议。
想来皇觉寺有什么不方便吧,否则芍药他们不会想不到这个。他们可都是惯犯,呃,老手。
“车到山前必有路,太子不能服众,京城还闹瘟疫,不太平着呢,出去寺里住着,清清静静的也好。”
她劝慰两句,转而问道:
“顾家那边又有什么动静?”
芍药不屑地轻哼一声作答:
“鱼太医昨晚夜宿顾府,今天早上才离开,直接去了宫里,应该是见太子去了。他好好的太医不当,非要做这样拉皮条的买卖,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