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早料定您不会答应,送了不少人手过来听候吩咐,叫一定把您看仔细了,不能伤到一根毫毛。”
“甲十七已经领着那些人,操练有快一个半时辰了,就连芒种都被吩咐了差事,早饭都三两口塞完了事。”
顾菟挑眉,有些惊讶。
甲十七不是死士吗,还懂得排兵布阵呢?
芍药给她递过干手巾擦脸,又伺候她擦些面脂润肤。
“药方已经送到法源寺妙通大师手里了。太医院那边郡王叫先等等,就暂时没送。您看?”
顾菟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
“兄长考虑周全。太医院那边有鱼太医这个副院使在,只怕这方子递上去,也是为顾姝作嫁衣裳。先等等也好。”
芍药见她没不高兴,这才继续说道:
“听说昨夜宫里头又闹鬼了,东宫那边也不太平,太子又病倒了。”
顾菟抿嘴笑笑,特别无辜地说了声是吗,深藏功与名。
上回宫中黎妃回魂闹鬼,事后宫里很是清洗一番,各处安插的眼线都折损不少。
昨晚又闹出这样大的动静,怕是她那位雷厉风行的义母长公主的手笔。
毕竟太子侄子再亲,也亲不过自家儿女不是?长公主可是个护短的人。
“今儿个早朝上,御使大夫又参太子了,说他帏薄不修,草菅人命,要皇上废太子呢。”
芍药又说起最新消息。
顾菟坐到餐桌前,舀起一颗大馄饨咬下,满口咸鲜,惬意地眯起眼睛问:
“是郁御史?”
“就是他。”
“皇上怎么说?”
废太子这样大的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何况老皇帝本就偏心太子,除非太子谋逆,不然轻易不会废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