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先前送去药王谷里试药的药人死了,叫我接替她去做药人?我又没活够!”
顾姝跺脚嚷嚷,一把将头上仙气飘飘的白色长幂篱抛开,灌下一杯冰糖绿豆汤解渴,将空茶碗重重顿到桌子上,还觉得胸口火烧火燎的。
“这到底是谁的意思?鱼连的,还是太子的?还是太子后院那些个小贱人使计假传圣旨,就为了害我?”
“果然谁得了太子的宠爱就是靶子,明枪暗箭全冲着我来了,真真岂有此理!”
“慎言。”白芙淡淡睨了沉不住气的女儿一眼,手里拿着鱼太医才派人送来的密信细看,逐字逐句反复推敲,神色很是严肃。
“你即便是心里有气,也该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忘记你愿意为太子赴汤蹈火了?”
顾姝得了她娘一顿教训,深吸口气,勉强捡起仪态,仍旧不满地嘟囔:
“那也不能真叫我去送死啊。娘你不说不争是争吗,可我要还是不争,这去药王谷试药的活计,就要落到我头上了,要死人的!”
白芙拖长声音嗯一声,把毛毛躁躁的顾姝给镇住之后,这才摩挲着那张几乎能倒背如流的短信说:
“又忘记娘说的话了?端庄,矜持。你只要做你完美无瑕的小神仙就好,余下的事情交给娘来办。”
顾姝眼睛一亮,撒娇地挨过去,讨好地问:
“娘,你有法子啦?”
白芙无奈叹口气:
“你呀。儿女都是债,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怎么就总长不大呢。”
“这事不难办。太子不就是想要药人么,顾家女儿多的是,死了一个还有别个。依我看,那个顾菟就很不错。”
“她不是样样跟你学么,咱们不如将计就计,来一招移花接木,顺便将她手里的方子给弄过来,一箭双雕。”
顾姝抿嘴一笑,娇娇地说:
“娘对我真好,我都听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