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姝眼中异彩连连,就连手上脸上的不适都给忽略了去。
“瞧那气度风貌,再不会错的。恭喜小姐贺喜小姐,得贵人青眼,不日要做皇子妃了!”
侍女喜滋滋地道喜,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顾姝瞧着她那张完好无暇的清秀脸庞,无来由地一阵心烦。
虽说今儿个是她定下留抱琴在家看屋子,抱琴没去园子里护主,跟她一起挨虫子蜇,算不得是抱琴不忠心;
可之前明明交代这丫头去绊住郁三,抱琴却眼睁睁把人给放跑了,简直该死!
要不是现在她跟母亲院子里人都被蜇伤了,一时间无人可用,早把这死丫头打板子丢去庄子上配人了。
还敢在她面前卖乖弄俏,哼!
“瞎说什么。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当我是什么人了?出去告诉夏九公子,就说男女大防礼不可废,姝儿感念公子厚爱,请依礼相见。”
顾姝木着肿胀的嘴唇慢慢说道,又看了那枚玉珮两眼,这才不舍地移开目光。
“将这玉珮还回去吧,无功不受禄,我不能收。你去捡几张我誊抄好的诗稿画作一并送去,就说我们以文会友,请夏公子雅正。”
这样就有来有往了,还不低三下四地叫人看轻了去。
顾姝满意地听抱琴重复一遍,依言出去跟人复命了。
顾姝眼底闪过一抹得色。
九皇子乃是黎妃所出,母子二人皆有盛宠在身,做九皇子妃亦无不可。
只终归不如太子妃有前途。
上天既赏赐了她这般花容月貌,还有这般玲珑心肠,自然是要她来享福的。
享大福!
“嘶!”
顾姝不小心触碰到脸上伤处,痛得倒抽一口冷气,发狠喊人:
“司棋!那野杂种还在不在府里?还在?赶紧给我把她卖去窑子里,越低贱的越好!卖得远远的去,别再叫她污了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