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宪半晌没说话,对着自己的诗文原稿,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顾姝那个蠢货,怎么把他的原稿也交上来了?都写给她这么些日子了,难道她还背不会全诗,必须得照着抄?
可她抄就抄吧,怎么还把两份全交上来了?她怎么能蠢成这样!
别人是大智若愚,她就是大愚若智!扶不起的阿斗!可把他给坑惨了!
他现在该怎么圆场?当着这些个同僚的面,这事情想压也压不住,明天早朝就会有人上本,参他一堆有的没的罪名!
他这个礼部侍郎的位子坐得也够久了,底下盯着这位子的人多的是,这事一个处理不好,他怕是真要被撸下来了!
晚节不保,羞煞人也!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顾家还得靠他支撑,他还不能退。
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有!再想想,他再想想。
“咳咳。”
郁御史又轻咳两声,铁面无私的黑脸上难得有两份尴尬:
“那个,无独有偶,有一有二必有三,我家小女的答卷上,也写了这首诗,一字不差。”
众人哗然。
“竟有此事?!”
“千真万确!诸位请看。”
郁御史又将一份“泉眼无声惜细流”推过去,任由众人传阅。
“嗯,令嫒的字我认得,这确实是她的答卷。”
国子监祭酒确认,一脸迷惑不解地望向持续石化的顾宪:
“顾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