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菟被捂着嘴带到前院书房,一个人被关在屋里坐了好久,也没人过来搭理她一下。
唔,算起来,顾姝写诗抄袭的事也该发了。
她塞给郁玫那张诗文原稿,可是出自顾宪的亲笔,她亲眼见着郁玫将那张纸也交上去了。
郁三小姐不愧是铁面御史的闺女,这打脸报复的速度好快。
顾侍郎的字虽不是什么出名的好字,但几十年的笔力摆在那,有点眼力的人都能瞧出些味道来。
这可做不得假。
再说了,顾宪今天还担当诗作评审之一,那肯定是要动笔写评语的,字迹必定露馅!
哎呀呀,想想就替顾侍郎觉得尴尬。
好想亲眼去瞧瞧哇。
顾菟心痒痒,一时恨不得把她的小红绡揪过来,绘声绘色地细细学上一遍才好。
可惜她的小包打听现在才将将四岁,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要饭,且找不着呢。
顾菟晃动两条坐凳子上够不着地的小短腿儿,心里一半明媚一半忧伤。
她提前来到京城,先下手为强地给顾姝添了堵,这很解气;
可她又实在太年幼,很多事情不方便放手去做,又不得不令人嗟叹。
好想快点长大呀。
最起码,像刚才被人拎麻袋似的夹起就走的情况,不要再出现。
真的很羞耻。
好在她披着小孩子的皮,还撑得住。
也不知道,呆会儿头一个进来找她的,会是谁呢?
顾菟穷极无聊地瞎琢磨,视线扫过书房墙上真假参半的书画,提不起半点兴致。
上辈子早都看腻了。
这辈子即便她想来个以假乱真偷梁换柱,如今的笔力也不够,露馅的风险太高,没必要找这个不自在。
而且她已经端了顾姝的小金库,还埋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就连野狗都不会去乱翻埋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