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总认真地思考着申知策律师的建议,半响,他抬起头,竖起大拇指道:“您不亏是国内顶尖的大律师!经您这么一分析,我现在清楚了!您说的对!照您说的办!咱们怎么实现这个目标呢?”
申知策律师笑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套路是一样的,就是你之前说的钱同旺要对付你的那个绝密计划里的方法。我们也要想方设法找到能够打到钱同旺七寸的事儿,迫使他跟你和解,答应我们提出的和解方案。”
向总哈哈大笑起来,“好!这个我喜欢!需要我怎么配合?”
申知策律师看向蒋晓蔓。蒋晓蔓会意,对向总道:“向总,根据我们的经验,民营企业在财务、税务方面多多少少都会有些问题,而一旦发现存在此类问题,公司的法定代表人或者主要负责人是跑不了的。所以,一般我们会首先打股东知情权纠纷,通过股东知情权纠纷获取公司资料,甚至对公司进行审计以发现问题。”
向总点点头,问道:“你的意思是,让公司以股东的名义对连锁子公司提起,那个,股东知情权纠纷?”
“是的,”蒋晓蔓点头道,“我们之前了解一下,母公司的法定代表人是您,公司所有印章是不是也由您保管着呢?”
“公章、法人章我的人保管着,”向总回答道,“财务章、发票章和合同章应该是在向翠花那儿。”
“没问题的,”蒋晓蔓道,“公章和法定代表人在我们这儿就行。我们就能以母公司名义提起股东知情权之诉了。”
“嗯,那就好。”向总点点头,停了下又问道,“除了提起这个知情权诉讼外,咱们还做点儿什么?”
蒋晓蔓笑了下,解释道:“股东知情权诉讼是第一步,后续步骤要胜诉后取得公司资料后再进行。”
“噢!”向总有点失望。他想了下,眼睛一亮,道:“我还知道点儿钱同旺的事儿,不知道能不能做文章。”
见所有人都看向他,向总有点儿神秘地道:“我知道钱同旺那小子有不止一个女人,至少有两个给他生了孩子。这些事儿,向翠花肯定不知道。如果她知道,我敢打赌,她一定不会将25%股权送给钱同旺的。翠花的性子,看起来很温和,但要是恨起一个人来,也会不计代价的报复的。你们说,我要不要将这事儿告诉她?”说完,他期待地看向大家。
蒋晓蔓和苏启航听了,忍不住皱眉头,觉得向翠花好可怜。
申知策、祖晓强和萧然作为男人,没有那么多愁善感。他们认真思考起来怎么利用这个情况。
祖晓强用征询的语气开口道:“是不是可以把这个情况告诉向翠花,同时建议她起诉钱同旺,要求返还25%股权?”
申知策律师听了,问蒋晓蔓道:“晓蔓,你觉得呢?你做过婚姻纠纷,这个方案可行吗?”
蒋晓蔓仔细考虑了下,道:“感觉上应该可行,离婚赠予股权时,向翠花并不知道钱同旺存在违反忠实义务的行为,可以说当时的赠予并不符合她的真实意思表示。不过,具体是否可行,还需要再仔细研究一下。”
申知策律师想了想,冷静地分析道:“这个案子胜诉与否不重要,只要提起就是胜利,可以成功给钱同旺制造压力,只要这个诉讼在,其对公司的控制权就处于不确定状态,可能会从心理上使他更倾向于获得我们拟让他收购的股权。”
向总兴奋地道:“申大律师,那您的意思是我应该把这个情况告诉向翠花,劝她向钱同旺要回25%股权,对吧?”
申知策律师平静地点了点头,肯定地回答道:“是的。另外,向翠花不是掌管子公司的财务吗?她可能会掌握我们需要的信息,可以给我们调取公司资料指引方向。让她和钱同旺反目,可以将她争取过来,也有助于我们接下来计划的实施。”
向总一拍大腿,道:“您说得太对了!就这么办!我明天就去找向翠花。”
苏启航心中为向翠花感觉到悲哀。这个可怜的女人,就这么沦为了曾经跟她并肩奋斗过的两个男人之间权力斗争的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