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不为已经感觉到了,以后或因为自己工作性质的改变,恐怕和自己的这个发会渐行渐远了。
这倒不是常不为有啥“自持”身份的原因,而是常不为自己也怕,怕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哪些方面自己会对自己的这位莫逆发产生不利的影响。
常不为需要给常丽准备的就是:把两套特意新领来的号的劳动布工作服,通过煮,刷,晒给她迅速的弄成发白的蓝色,该改的地方再改改,有点像后世的“牛仔服”的意思就行了。
常不为许岩婳俩人就更不用了,工作都安排好了,还会差钱吗?常不为估计恐怕连住房都差不多会安排好的。
现在的问题是常爸爸。
常爸爸虽然在过去受了一些不公正对待很是灰心,但由于恢复高考之后,常不为兄妹三人可以一蹴而就的当兵上大学,再加上董邵如董叔叔的归来,这些都让常爸爸对人生对工作对社会又产生了强烈的信心。
所以,激发常爸爸人生的第二次爆发,应该是水到渠成的事儿了,常不为根据记忆,知道大概就是年前年后,常爸爸的那个“教师进修学校”的学生,就会来请常爸爸出山了。
关键的关键是不能让常爸爸在关键的时刻再次患得患失,从而丧失良机,造成后半生的遗憾,所以这一点是常不为必须时刻注意的,好在如果不再发生历史性的偏差,在常不为去燕京上学报道之前应该能够解决这个问题了。
俗话,解铃还得系铃人,心病还得心药医,所以,要解决常爸爸的灵魂深处的那个疙瘩,常不为觉着,还是要着落在结成这个疙瘩的原因上。
所以,常不为作主,请董邵如董叔叔正式的来家里做客。
酒酣耳热,董叔叔端起酒杯动情的对常爸爸道:“玉玺,这么多年可是苦了你了,那年在二道河子匆匆一别,咱俩竟然再无交集,邵如愧对老同学呀!来,啥都不了,玉玺,一切都在酒里了!”
常爸爸也是眼睛湿润了,举着酒杯道:“邵如,同学是什么?同学就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咱们之间没有愧与不愧,只有过命的交情,换成我也是一样,你也会舍命救我的,干了!”
常不为抓住时机,在两位父辈心情激荡喝干杯中酒之际,双手举着酒杯道:“董叔、爸,你们老哥俩能不能把你们经历的那些惊心动魄的事儿和我们,也能让我们辈也骄傲骄傲,将来我们也能跟你们的孙儿辈们讲讲古啥的。”
男人,谁没有英雄情结呢?这边常不为是有备而来,那边是两位老前辈的酒后话匣子打开,于是,一段往事的真实面貌,就展露出来了。
当年,常爸爸从因战乱停课的奉农大跑回家之后,正好就赶上了冰都市历史上的一件惊大案爆发的时候,当然,这些历史背景常爸爸当时是一无所知的。
那是在一九四五年到一九四六年期间的事情。
当时,冰都市管理机关几经更迭:
先是苏联红军全面撤出华夏东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