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这个割稻子和割谷子不一样,一是稻子杆儿没有谷子杆儿那么硬,二是那个稻子不是一垄一垄的,稻子是一畦一畦的。
稻子是插一撮稻秧,然后稻秧在长大的时候不断的分蘖,最后长成一大把稻子,所以,割稻子得一撮子一撮子的割,然后和捆谷子那样捆起来。
所以,割稻子得大弯腰,要是碰上倒伏的稻子就更慢了,那些种了一辈子稻子的朝鲜人都:一个棒劳力一也就割二亩稻子算是顶了。
常不为左手抓稻子杆儿,右手镰刀几乎是同时就割上辆子根,唰唰唰唰的割,几乎和机械人一样,根本就不用思考怎么割,只是用本能去割。
所以,不管是注意力还是心神,都处在一种极度放松的状态,只是本能在驱使双手在动作,重复的动作……
割着割着,常不为的左手机械的抓住了一把稻子,几乎是同时右手的镰刀机械的就已经把那把稻子割了下来。
这时常不为几乎麻木的神经突然一跳,常不为明确的感应到了那镰刀的刀刃作用在稻子根上的力量方向和着力点。
其实,镰刀割稻子根的力量谁都能感应到,但能够感应到力量的方向和着力点就不是谁都能感应到的了,还有,如果没有左手抓住稻子的着力点,镰刀是不能割下稻子来的。
哦!原来在注意力极度放松的状态下,才能够感应到着力点以及力量和方向的呀!那么感应到这些到底是用什么感应到的呢?
常不为又让自己极度放松了注意力,机械的继续割稻子,果然,一会儿,那种对力量的方向和着力点的感应就又出现了
常不为一次又一次的让自己进入注意力极度放松的状态,也就一次又一次的感应到了镰刀的刀刃接触到稻子根部时那力量的方向和着力点。
最后常不为知道了:自己感应到镰刀力量的方向和着力点的是自己的“心神”。
“心神”,起来好像挺神秘,其实很简单,就是一个人笼罩事物的感应力,这个感应力,涵盖了注意力,但不是注意力。
注意力只是感应力中的一部分,所以,当一个人凝神用注意力的时候,“心神”是被局限住聊。
只有当注意力放松下来了,“心神”才能充分发挥出涵盖或者是笼罩事物的这种能力。
常不为想通了这一点,心情大好,手上的动作也就更麻利了,那稻子唰唰唰的一片一片的倒下,一畦稻子眨眼间就被割完了。
常不为觉得越割越轻快,越割越轻快,到了后来,好像都不怎么费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