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常不为来到郝文举家附近。
远远地,他便看见几个老太太坐在墙角向阳处,一边择菜,一边闲聊。
“哎,你们说,郝文举这小两口,这命咋这么不好啊?”
“可不是咋的,好不容易有个孩子,还得了脑瘫,这可咋整。”
“听说这个病很难治啊,很多大医院都治不好。”
“嗯呐呗,一旦得了,孩子这辈子就算完了。”
……
脑瘫?
常不为心里恍然。
难怪郝文举不想说,孩子得了这种病,谁愿意对别人说呢?
常不为快步走到郝文举家门前。
那时候各家的外门还都是带窗户的普通木门,并不隔音,常不为立即听到屋里传来哄孩子的声音还有低低的饮泣声。
咚咚咚……
常不为敲门。
饮泣声立刻停止了。
随即,郝文举的声音响起:“谁呀?”
常不为道:“文举,我是常不为。”
屋里沉默了一会儿,郝文举道:“不为啊,有什么事吗?我们已经睡下了。”
睡了?现在才几点?明摆着就是不想开门。
常不为诚恳道:“文举,咱俩可是好朋友、好兄弟,你有困难怎么不和我说呢?有事儿别自己扛着,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这些道理,你应该比我懂!”
屋里响起脚步的声音,片刻后,郝老师神色无奈的打开房门:“不为啊,我之所以没告诉你,就是知道你也解决不了,你说你这又是何苦来的呢,无端的和我一起增加烦恼啊。”
常不为进屋,看到床上坐着郝文举的妻子赵梦秋,满脸泪痕。
赵梦秋怀里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面部呆滞,两眼无神,嘴里涎水流出来老长。
一看就是典型的脑瘫患儿,常不为在后世见过不知道多少。
郝老师招呼常不为坐下,无精打采道:“不为,你也看到了,就是这个情况,我们真的努力过了,到处找医院给孩子治病,可以说就差国外没去了,但是,所有医院留给我们的只有四个字,无能为力。我谢谢你来看我,但是你真帮不上忙。”
他愁眉苦脸的拿起一盒烟,想要抽烟,但是想到什么,叹了口气,又放了来。
常不为拍拍他的肩膀,又看向赵梦秋:“文举、嫂子,不知道你们能不能信得过我?”
郝文举一愣:“啥意思?”
常不为说道:“如果你们信得过我,就让我给孩子治疗一下。”
郝文举和赵梦秋吃了一惊。
“你又不是医生,知道怎么治疗吗?”
半响,郝文举才半信半疑的问道。
常不为微微一笑:“你不知道,我以前下乡的时候,机缘巧合,遇见一个老中医,他教了我一套祖传的导引按跷推拿的手法,我也曾经跟着他治疗过一些病人,其中就包括几个先天不足的孩子,效果还很不错,所以,我才问问你们信不信得过我。”
什么老中医,什么祖传推拿手法,当然是常不为编的。
郝文举和赵梦秋面面相觑。
郝文举犹豫着,还是摇头道:“算了吧,不为,我谢谢你有这份心,但是连大医院的大夫都没办法,你就别白费力气了。”
常不为知道他信不过自己,笑道:“文举,我也是说试试,又不用打针吃药,就是运用按揉推拿、导引按跷的手法进行治疗,没效果对孩子也没坏处,有效果那不是更好吗?老百姓都说:偏方治大病,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