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果果再次长叹了一口气，“你还记得三年前，我师父病危，我连夜赶回武当山的事情吧。”

“当然了。”朱瞻基点了点头，要知道，那天可是他大婚的日子，张果果突然跑了不见踪影，自己怎么可能忘记。

“其实，我师父他老人家心中就一直对我放不下心，担心我的未来，担心我的身体，因此，在那次我赶回武当山之后，师父在临终前，最后为我算了一卦，结果是……”

看着张果果欲言又止的模样，朱瞻基心中其实已经猜到了张果果的下一句，但是仍然不甘心地问了出来，“结果……”

“哎，师父他对我说，果果，我可能熬不到而立之年了。”

“而立之年，三十而立？”朱瞻基见张果果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带着三分难受，三分绝望，三分痛苦，还有一分的无奈，心中感觉，张果果可能并没有撒谎。

“这不是就剩下不到五年的时间了吗？”朱瞻基掰着指头算了一下，惊讶道。

张果果点了点头，“殿下，小道有一个请求，还请殿下同意。”

“你尽管说就是，我一定会帮你的。”现在的朱瞻基，完完全全相信了张果果的话，看着张果果年轻的脸庞，一想到五年后，这个年轻人可能就不在了，朱瞻基戏中就有些难受，甚至对刚才自己对张果果起了怀疑之心，感到惭愧。

“殿下，我这一生，可能是短暂的，但是却也认识了殿下还有那么多朋友，更别说，我还有一个属于自己的道观，两个如此聪颖的徒弟，也算是无憾了。”张果果就像是做临终遗言的模样，拉住朱瞻基的手，神情地对望，“殿下，如果五年后我真的应了天命，还请殿下代我，多多照顾云朵和清风明月。”

“狗狗，啥也别说了，我答应你，我一定会照顾好云朵和清风明月的。”朱瞻基点了点头，不知为何，一股草莽的兄弟情义，突然在朱瞻基心中开了花，拉着张果果，信誓旦旦的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张果果满意地点了点头。

“行啦，果果，如果身体不舒服也别硬扛着，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如果吃饭了，我在让人去叫你。”

“好的，小道谢过殿下了。”

“哎，果果，你这就见外了，快去吧。”

“好的。”张果果擦了擦眼泪，告别了朱瞻基之后，立刻跑了出去。

跟在张果果身后的清风明月，不停地扫视着张果果，一脸好奇的表情。

张果果可能也感受到了清风明月的一样，故意放慢了脚步，开口问道，“怎么了，你们两个小家伙想什么呢？”

“师父，你和殿下在里面说了些什么啊，为什么殿下一副师父快要死了的样子啊。”

“咳咳！”

张果果听到清风的问题，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你们两个小家伙，瞎说什么呢。”

“我也觉得哥哥说的有点那意思，还说如果师父你走了，他会照顾好我们的，师父，你要去哪里啊，你不要我们了吗？”

听到明月用着奶声奶气的声音，问自己，张果果心中也有些哭笑不得。

“你们别瞎想，师父会一直陪着你们的，放心吧。”

“恩，我就知道师父不会丢下我们的。”清风明月见状，立刻上前，一人拉住张果果一只手掌，向自己的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