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怎么可能会有毒?”老太太惊讶道。
顾寕醒来的时候,就听到了外头一阵吵闹的声音,她忙抚了抚自己的肚子,孩子还在,她松了一口气,透过窗子,看到了外头的景象,儿,已经大亮了,她皱眉,“虎头。”
“夫人再喊你。”
“哎哎。来了。”
虎头进来的时候,顾寕正一脸虚弱的在床榻上躺着。
“夫人怎么了?”
“去查查,今日选秀的情况。”
虎头闻言,“八皇子带话来了,他会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在信中与你道来,但凭王爷定夺。”
那便好。“顾寕宋磊一口气。
“孩子啊,还好无无碍,你怎么就这么不心,以后啊,安嬷嬷,好好的跟紧夫人了。”老太太走了进来,看到顾寕,不由得数落了几句。
顾寕没有任何话,吩咐裙茶。
“行了,知道你没事就行了。”
最终,老太太茶也没喝,急匆匆的离开了。
人,瞬间就散了。
可莫轩阁,平白的多了不少的嬷嬷丫鬟,个个都在当着老太太的眼睛,顾寕哪里都去不得。
眼看啊,这孩子就快要出生了,城里头最出名的接生婆,相爷也请回相府了,就候着夫人呢,肚子渐渐大了,再这样下去,怕是都走不动路了。“安嬷嬷喜洋洋的,顾寕知道,她是真的高兴。
顾寕的嘴角也弯了起来。
前些日子,选秀出来了,嫁进八皇子府的除了阿满,还有几个贵女,但都不是真正的豪门望族的女儿。
太子府也新晋了不少的秀女,个个出生都不错。
最令顾寕震惊的是,柳帤烟竟然嫁给了顾明,听,当日因为柳帤烟,还大闹了一场,太子要娶柳帤烟,却被柳贵妃拒绝了,理由是柳家嫡女不为侧,随后,就将柳帤烟指婚给了顾明,成了十一皇子妃。
”夫人,在想什么?”
安嬷嬷的声音传来,顾寕一怔,随后回神,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知道生产有多痛,还有些害怕呢。”
“这女人啊,都是要经历一场的,这生孩子啊,就像是过了一趟鬼门关似得,可怕的紧,夫人可要保重好身子。”安嬷嬷心有余悸的开口。
顾寕的心也不由得揪了起来。
皇宫里,有不少的补品送了进来,顾寕都给关进了库房,还有不少的贵妇要来看她,都被顾寕辞绝了。
临近生产的这几日,顾寕每日都陷在惶恐之中,总是会做一些噩梦,常常夜里被吓醒。
宁卓宗一直都很忙,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得知顾寕这几日哦度睡不好,老太太命人都撤离了莫轩阁,阁内,一瞬间,恢复了往昔,顾寕恶不觉得压抑了,精神好了不少。
“老太太相爷了,听相爷这次连早朝都请了几假,专门留下陪夫人呢,真是贴心。”
离生产的日子越来越近,老太太怕顾寕出现什么抑郁症,连忙吩咐宁卓宗将手头的事儿都放一放,专门陪着顾寕。
这不,宁卓宗端着一碗药汤就走了进来。
大夫,顾寕的身子不好,得用药吊着,免得生孩子的时候连力气都使不上,顾寕不觉可否,她月俩月觉得,自己没用了,往日的武功就像是废了似得。
“夫人,喝药了。”
顾寕抬头看他,实话,二人已经很久没见了,宁卓宗总是夜里的时候来莫轩阁,躺下就睡了,二人话不超过十句。
若不是老太太这次严令要求,顾寕都快忘了宁卓宗的样子了。
“宁七”
忽而,屋内,一怔静寂。
顾寕蒙了,她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叫他宁七,她一怔,蟒笑道,“喊错了。”完,端起面前的汤药咕咚咕吣就喝了。
宁卓宗摸了摸她的头,没什么,坐在了一旁。
先帝在世的时候,昭华就不受宠,一个宫女生下来的皇女,注定了人生的漂泊,当时先帝已经身子缠绵子在病榻之上了,昭华自出生就受尽了屈辱,母妃被害,自己难以活下去,是当时已经成年的皇七子顾君燊也就是顾寕的父王安定王,暗地里偷偷的照顾这个幼妹,官家谋朝篡位,擅自逼宫,屠戮父兄,连母妃等人都被暗害,她的皇祖母荣禄太妃也被杀,当年的逼宫,只留下了不过总角之宴上的昭华和安定王。
官家登基之后,昭华未被正式册封公主,依旧是当年先皇给的封号,昭华郡主,也导致了昭华在宫里生活的并不好。
后来,她离宫后,在皇家寺庙里长大,又去了骊山书院学习,期间,多次因为她的身份被欺辱,是当时刚来大楚的清安世子多次相救与她。
骊山书院里,遍地都是皇亲贵族,豪门子弟,要不然就是江湖世家门阀,清安世子为了她,曾被人泼过粪,被人在夜里暴打,可他一句话都没,暗自承受了这一牵
一个质子,本就在他国难以生存下去,清安世子竟对昭华这么好,顾寕都没有想到。
眼看着昭华落泪,顾寕叹了口气,将绢帕递上,默默的聆听着。
“那年书院比试,我们都入了森林里面寻找独兽,不曾想,有些看不惯我的学子在林子里布下了陷阱,我骑马进去的时候,那些人诓骗我掉进了陷阱里,我不会武,爬不上来,那林子里还有很多的蛇虫鼠蚁,直接吓哭了,那些人大笑着站在陷阱坑前,朝着我扔石子,每当我后来再想起那些往事,都很害怕。”
“是他救了你。”
昭华闻言,更是叹了口气,状似风轻云淡的谈起往事,“是啊,夜里,比试结束后,他没有看到我回来,便独自进了林子里寻找我,那,我哭喊的嗓子都哑了,他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晕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至舍了,但是我听其他的学子,他被夫子打了,就因为与我在夜里独自相处了一夜,有辱书院门风,是护院行的罚,但护院被那些看不惯我的热人收买了,打的他如今留下了后遗症,一到冷儿,下雨下雪的时候,腿就疼的厉害。”
道此处的时候,昭华没忍住看了眼帘外的气儿,北风呼啸,冷气森森的,顾寕见此,将帘子拉了下来,安慰道。
“屋里头烧上地龙,暖和了腿就不疼了,再者了,下有的是神医,此番啊,宁卓宗就带了一个,让他给瞧瞧,不定还能治好。”
听此,昭华的眸子一亮,随后又暗淡了下来,“都过这么久了,恐怕看不好了,哎,当年,我就该求求夫子,找个大夫给他治治的,也好过硬扛着导致留下了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