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还走不走了。”顾寕喊他。
宁卓宗不话,低头看着桥下的河水。
微风渐渐的袭来,夜深了,风儿也渐渐的寒了,顾寕忍不住咳了一声,终于唤回了宁卓宗的思绪。
“跟我走。”他突然转身,顾寕不明所以,以为是要走了,却七拐八拐的跟着他来到了戏楼。
之前,宁七也来过。
“来这儿做什么?”顾寕抵触的站在门口。
宁卓宗扭头笑着看她,“不敢进来了?”
顾寕实在是没有想到,宁卓宗竟是这么肚鸡肠,不就是让他在众人面前出了个丑,敢情,在桥上憋了那么久的坏,就是带她来这儿重拾过去的痛苦,是吧,顾寕气的心肝疼。
“宁卓宗,你是个王鞍。”
“嘁,宁卓宗嗤笑了一声,大步走了进去,而顾寕看了看四周的空气,也跟着哦组了进去,戏楼里,跟之前一样,仍旧人满为患。
来接待他们的是燕姐,跟宁卓宗,不,跟宁七认识。
”得了,这都多久了,才来。“燕姐出生风尘,打扮妖娆,一身的胭脂粉味儿,那张大红唇张开像是能吞饶妖精似得。
”上座。“宁卓宗淡淡的了一声,燕姐立马吩咐人开道,”二,上房那个意见。“
”来了。“
是燕姐亲自将她们引到了二楼的包间,从窗户看下去,正好能看到戏台子上花旦儿正在唱戏。
而顾寕并没有什么兴趣,瞧了眼一进来就坐到窗边软榻上的男人,皱了皱眉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走?”现下,宛华还在梧桐等她,若是被京城里的人抓到了,她这辈子就后悔死了。
“不急,急什么,好一的。”宁卓宗笑着看她,嘴角的笑意十分的嚣张,顾寕心下纵然有气,也咩有多,静静的坐了下来。
屋外,戏台子上的花旦儿咿呀咿呀的唱着,台下,一众宾客欢快的瞧着,顾寕听着无聊,竟趴在了桌子上晕晕欲睡,可她,不敢再宁卓宗面前睡着,时刻保持着警惕。
“爷,这是南疆新进的葡萄,十分的甜,您快瞧着吃。”
“给夫人端过去。”顾寕坐的离宁卓宗远,燕姐听到了宁卓宗的话,稍微愣了一下就反应了过来,端着果盘立马跟到了顾寕的身边,这相爷的夫人是当朝的安乐县主,前几个月通敌叛国,被全城通缉,不是被通缉了嘛,那此刻燕姐看了眼即使一身素衣也抵挡不住美色的顾寕,又瞧了眼自家主子不识人家烟火的气息,连忙笑吟吟的将果盘往顾寕的身前一放,“夫人,尝尝,这葡萄是刚刚从南疆运来的,十分的香甜,一般人家有钱也买不到嘞。”
“既然这么好吃,掌柜的吃就好了。”顾寕慵懒的伸了个腰,笑着朝燕姐道。
那种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燕姐见多了,得知这夫人与相爷不好,但脸上却还是恭恭敬敬的,在这儿摸爬打滚多少年了,虽不知道相爷到底喜不喜欢面前的夫人,可人嘛,也轮不到她来欺负,万一哪来找她报仇了,真是
“夫人,瞧您的,这葡萄啊,我们这些粗人吃不得,既然夫人不爱吃,就先放着,啥时候想起来了,放着解解渴。”
“燕姐,你出去,甭管他,爱吃不吃。”宁卓宗这时候,突然掉了个头,朝着顾寕看去。
不屑的语气根本不能动摇顾寕半分心思,她只是爬到窗边看了看外头的儿,越来越黑了,如果今晚不连夜赶回去,恐怕明个儿就来不及了。
“宁卓宗,你好的一,已经过去了,我们该走了。”顾寕走近宁卓宗,看着他,淡淡的道。
见屋内剑弩拔张,燕姐立马恭了个身子,自己推出去了。
“哟,哪里来的俊秀生,这是子啊找谁呢?”
门外,几乎是一瞬间就传来了燕姐的惊呼声,宁卓宗还没回答顾寕,二人就看到了站子啊不远处的梨容京与上官娇。
糟糕,他们怎么跟来了。这梨容京是梨家的人,而梨花姜正在奉命捉拿她,若是被他们发现了身影,那还撩,顾寕一瞬间的,就脸色有些苍白的躲到了门后,宁卓宗看到顾寕的动作,没来由的皱了下眉头,“你怕什么?”
顾寕不回他,宁卓宗也不自讨没趣儿,心下也知道是为什么,不过想到了之前的相府的事儿,没好气的了句,“你怕他捉你,本相当初怎么见着你俩好的跟啥似得。”
“再好也好不过荣华富贵,这一点相爷应该深有体会。”
这个时候,还不忘挖苦他,宁卓宗觉得自己被气的肝疼,在她面前,每次都能动这么大的火气。
顾寕再次,更是火上浇油道,“相爷,可别生气了,生气多了容易长皱纹。”
“一个大老爷们,怕什么皱纹?”宁卓宗没好气的怼了回去。
顾寕接茬道,“不一定啊。”
这话听着怪里怪气的,宁卓宗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宁卓宗。”这时,梨容京发现了宁卓宗的脸,叫了一声后,缓缓的走了过来。
语气凌厉逼人,好像是宁卓宗欠了他什么似得。
“对对,就是他,她就是阿寕姐姐的夫君。我在相府见过。”话的人是上官娇,声音似乎有些悲戚,却也难掩娇声娇气。
“你们把顾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