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拾特意入了夜才回府。这后脚刚入府,那舒玉就带着舒妙儿来认亲了。
冬雪一直跟在拾身,对这父女俩的事自是知道,一听人那么快就到了,立刻气愤道:“姐,你才刚回府,他们就到了,真是守在我们的府口了。”
拾笑了笑,不甚在意:“要来的总是要来,迟来早来,都是一样。走!去看看。”
冬雪心不甘情不愿,嘟嘴跟着拾去了大厅。厅内舒妙儿和舒玉早已在等着。那妙儿两只眼睛四处打量,眼中时不时闪出一些光芒,可见她对江府十分满意。
相对之下,舒玉显得有些不安,时不时拿起茶杯,也不见品尝,又放回桌上。
拾慢步入厅,脸上带着似有似乎无的笑,也不多话。
冬雪自是有十万个不高兴,作为姐身边唯一的贴身丫环,也不能在脸上表现的太过份,一入大厅,立刻收起脸上的表情,规矩规矩地跟在拾身后。
舒玉一见拾过来,忙叫上女儿,想要迎上来。后想到,这府里只有一个晚辈,可想而知,这来之人就是他的晚辈,不由又停下了步子,等着拾走向他行礼询问。
拾将舒玉的一举一动尽收入眼中,直接在舒玉的对面坐下,笑着看向舒玉:“这位先生,听府中管家,您是母亲的亲弟弟?”
舒玉正要应声,拾立刻接着又道:“唉!我也是刚回府没几年,如今母亲又与父亲去了北境,都没有人跟我过外祖那边的事,更不清楚自己还有个舅舅,实在是抱歉!”
舒玉一见这情况,有些懵。
好的读圣贤书长大,虽为女子,却行如君子的,这……这……这让自己想好的应对方法怎么办?
拾心里一笑,这几,这父女两一直在打听她的事。她让进冬他们合着酒楼给这两父女送了一点的见面礼。
让他们所听到的都是,江大姐读圣贤书长大,所思所行如是读书之人。
这舒玉还真把她当个读书人,在她面前摆什么长辈之态。
拾见舒玉一时不出话,又好心提醒:“这位先生,不知道你可有与母亲联系的信物?”
舒玉都十几年未与江大夫人联系,哪会有什么信物,被这一问,又是一阵无语以对。
一边的舒妙儿发现不对,立刻转向拾:“你娘就是我爹的姐姐,还要什么信物,这事我们一家都知道。”
拾这才正眼看向这个自自话的表妹,依然带着三分笑:“这位姑娘,你也了,这事是你一家知道,而不是我一家知道。
总得给个信物让我一家也知道,这亲戚才算亲戚是吗?”
舒妙儿一听,真觉怒火直冲,不过她也知道,入宫的事,是要借着江府之名,不能得罪,要是得罪,所有的打算就泡空了。
她暗自咬了咬牙,吸了口气,“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你母亲……不,你去问你祖国,她一定会知道。”
舒玉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叹了口气,看着拾的眼神中满是歉意,“你叫仟叶是吗?都长那么大了,我们却没有见过一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