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我进去,在外室侯着。”
“是。”
蒋槐安无奈地看着自家三弟,真是,小妹已经及笄,那女子闺阁岂是说进就进得的?
话说林瑾瑜这边,也来了一位稀奇客。
“兄长。”
“子琼,好久不见。”蒋永钰的语气一如从前那般温温的,总让人觉得此人心性温顺,是个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林瑾瑜放下手中的书,替他沏了杯茶“大哥回来,竟先来了我这?”
要知道,家中这四个男人,哦,不,再加上一个他,那对那位小主子可是疼爱得很。
就是性子最冷淡的二哥仲梦,那对霓璎却是没话说。
蒋永钰轻笑了一声,不疾不徐地嗅了嗅茶,浅抿了一口,答非所问道“子琼在看什么?”
林瑾瑜将手中的书递了过去“兄长感兴趣?”
“诗经?”蒋永钰将书仔细地铺平归置到了书架上“子琼真是好雅致。”他退身,看着满书架的书,他能明白,父亲那晚说的那句话了。
他是一条盘亘的龙,既是龙,就不可能一直蜷缩着。
是的,那晚他就站在书房外,他可不是什么君子,没有那条条框框拘着,便大大方方地站在门口听了全部。
不过他和父亲想得却不一样……
“兄长谬赞。”
“你当真放弃了?”他刚刚看到的那页,正巧在《诗经》的首篇《关雎》那。“君子发乎情而止于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