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孟青葶这样寄身榕树里的在少数。
也不是谁都有这个运道能碰上棵有灵之树的。
“我我一直在地府办事。”
河伯犹豫着说道,他不想把自己那无望的几百年拿作谈资,便模模糊糊地随便给了个定义。
孟青葶没怀疑什么,只是惊奇地微微睁大眼睛:“夫君是去做那鬼差了么?”
“”
“算是吧。”
在忘川河上做渡魂人,应该也算是地府鬼差吧?
“夫君总是如此优秀。”
孟青葶赞叹不已。
夫君滤镜100.p
这话说得河伯有些心虚,优秀?
自从没了夫人,他就浑浑噩噩度日,往日荣光早就被消磨殆尽,哪里还称得上什么优秀不优秀?
但是夫人如此厚爱他,做丈夫的怎么能说不呢?
那必须不能啊!
所以河伯露出一个矜持中带着一丝丝尴尬的微笑:“当不得夫人如此盛赞。”
“怎么当不得?夫君之才,举世瞩目,妾身不过妇道人家,只言片语道不尽风华。”
孟青葶柳眉微微一蹙,不赞同丈夫的过分谦虚。
河伯无话可说,只能保持微笑。
感觉爱太深,遭不住.p
“对了,还有一事。”
孟青葶抚掌,目光灼灼地凝视着河伯的脸。
“夫君可还记得妾身身死之后的事?”
此话一出,室内霎时宁静,滴针可闻。
良久,河伯低声叹道:“夫人有所不知,我我此刻只记得夫人,其余记忆”
都遗失了。
并且是永远遗失,再也找不回来。
他心中并无遗憾,也从未想过要找回它们。
一是不需要,另一点,则是记忆太混乱,太痛苦,不愿要了。
孟青葶与他心意相通,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不由有些担忧:“怎么无端端的就没了呢?”
“无碍,忘了便忘了。”
河伯对此表现得十分平淡。
孟青葶一阵沉默。
“妾身”
“夫人”
夫妻俩齐齐一愣,莞尔对视而笑。
“夫人先说。”
河伯止住笑意,温容说道。
孟青葶也不客气:“夫君可曾有双胞兄弟?”
细节问不了,这种问题总还能记着罢。
“我有没有双胞兄弟,夫人不是最清楚么?”
河伯反问。
他的家庭情况简单的很,父亲就他这么一个孩子,母亲早逝,其他同龄人大多是旁支兄弟姐妹,关系不亲近。
故而孟青葶嫁给他的时候,只认了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辈,同辈人是一个都没认的。
毕竟作为易氏未来的家主夫人,旁支认得她就好,哪里用得着她一个个去认他们?
也因此,易风泽有无同胞兄弟,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