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也没力气去凝聚力量期盼什么。
试试而已,见不到面,也是意料之中。
不是么?
“诶诶,易先生您这是什么表情!?”
林冢看着心思却不浅,一见河伯那没报什么希望的表情顿时搁下杯子。
“我们还会骗您不成?说了孟女士在这里,她就在这里,只要您想见她,她也想见您,午夜十三时,保管叫您俩见上面,杠杠得!”
河伯心中信了几分除了他自己大概没人也没鬼知道,但他依旧僵硬地扯开唇角道:
“那就多谢。”
“话说回来,易先生,您是哪一个易先生呢?”
云不禄察看完薛挽歌导给他的资料,抬头笑着问道。
空气突然安静。
林冢不明所以,他刚光顾着待客之道,没空去看资料,这时候听云不禄没头没尾的一句,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小林哥很懂分寸,也了解云不禄不是那种没事找茬的性子,所以他一言不发,选择观望。
咳,顺便打开薛挽歌发来的资料看一眼。
“云先生认为,我是哪一个?”
河伯出乎意料地坦然,不着不恼也没有正面回答,反问云不禄。
资料是冷冰冰的文字,不带任何私人情感记载世事,单凭三言两语的记叙,要分辨出身份显然很难。
而且,那记载中描述的两个灵魂是六百年前的易风泽与“易风泽”,不是如今的河伯。
要对应起来,何其艰难。
然而云不禄不慌不忙地品了一口香茗,不紧不慢地放下,顺便拂了一把袖子。
动作慢条斯理,透着一股子文人墨客惯有的书卷之气,格外有韵味,雅致且写意。
“我以为,两个都是,易先生怎么看?”
河伯吃惊一瞬,哑声摇头道:“云先生洞明。”
这也就是承认的意思。
云不禄没有因此露出高兴的情绪,反而眉头一皱:“易先生若是方便,能否说说其中道理?”
“对不住,先事我遗忘许多,只知自己身份,只识得夫人,其他的”
河伯又是摇头。
忘川河,忘川,重在一个“忘”字。
河水川流不息,则忘却不止。
河伯在河上渡魂,不能说完全不受影响。
几百年下来,除了最核心的部分,其他的东西,都随着忘川河水一去不复返了。
“斗胆敢问易先生您是怎么身陨的?阳寿不过四十载,于您而言未免太短了些。”
河伯却不回答,盯着云不禄的脸凝视许久,方才怏怏道:“云先生瞧着也年轻得过分。”
云不禄:
心知河伯不愿在这方面深入下去,云不禄自然地转开话题:“抱歉,是我心急了舟车劳顿,易先生不若住进客栈休息一下,待晚间营业时,我们自会唤醒您。”
“这样也好。”
河伯点点头,目光从云不禄脸上移开。
桌上的茶水他一口没喝,除了一开始捧在手心里看得起劲,后面便搁在一旁不再抛去一个眼神。
到底不是记忆里的茶水,不喝也罢。
“客房给您安排好了,一会儿随着小林哥前往便可。”
云不禄指了指林冢,笑容得体。
“晚间薛小姐应当就回来了,到时再由薛小姐来接待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