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戎达京城的时候,已经是入了冬,京城的冬还是冷的,萧瑾欢被喻之燃裹了曾巨厚无比的披风,整个人看上去笨重的很。
领着一群韧调的进了城,萧瑾欢先是带着人去了妙音间。
没有让琮儿出城迎接,主要也是为了先安置一下这清影和江枫白。
故打发萧若权先回宫,等她安置完便立即回去。
“主子。”
般若出现在妙音间门口,今日妙音间谢客,为的也就是等着萧瑾欢回来。
萧瑾欢又重新换上了一套低调的男装,外人皆以为这妙音间的主子是个男人,本身女人出现在簇,就不是很方便,萧瑾欢也乐得。
身边有喻之燃,原本萧瑾欢觉得太过引人注目,奈何喻之燃坚持,萧瑾欢也拿他无法,反复劝他先回家看看家人,奈何不动他。
不过,在妙音间见到又要掉眼泪的绿染的时候,萧瑾欢还是很惊讶的。
“欢儿!”
萧瑾欢接住冲她飞扑过来的姑娘,无奈的笑笑,“都是做娘亲的人了,怎么还这么莽撞。”
秦绿染眼泪刷的就流了出来,拉着萧瑾欢来来回回的看了好几圈,“身体养好了嘛?毒都清了吗?现在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萧瑾欢淡笑,微微摇了摇头,拍了拍胸脯,“好着呢!”
秦绿染又上下打量了好久,确定她的脸色没有看起来苍白,才微微放下了心。
“殿下。”
林逸之随后行了一礼,萧瑾欢只是淡淡的应了下来,只是清影在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微微皱了皱眉。
萧瑾欢的出现,倒是让妙音间的不少姑娘都出来迎接,一时之间大堂之内热闹了不少,乱哄哄的问着她的情况。
萧瑾欢扫到一旁那张熟悉的脸,“在这适应嘛?”
木槿随即点头,“姐姐们都很照顾我,过活的很好。”
木槿的眼中也有些泪花,萧瑾欢看的出来此时她养的这些姑娘们是实打实的担心她,心中不免升起了不少的暖意。
“对了,逸之。”
萧瑾欢示意江枫白上前,“我想往你那塞个人。”
江枫白上前,微微俯身,行了一礼。
“他想参加明年的春闱,你帮着看看吧,素日里露华衣阁的账也可以分他一些,你也可以不用那么累。”
林逸之上下打量了一番萧瑾欢带来的人,算得上是仪表堂堂,眉目中透露着坚定,林逸之粲然一笑,“既是殿下的人,想来不会差,逸之知道了。”
“既如此,那你便跟着他吧。”想到了什么,萧瑾欢又补充道,“放心,他可是这两年最是出彩的状元了。”
听闻萧瑾欢这话,江枫白的敬意油然而生,要是想在这人才辈出的北煜,夺得榜首,自是极难的事,况且眼前的林逸之看起来还十分的年轻,在这个年纪竟能有如此成就,自是值得他尊敬的。
林逸之摆摆手,“殿下谬赞。”
萧瑾欢也没理会,随即将视线放到了身后的清影身上,果不其然,般若最是有眼力了,已经在不停的打量着她。
“觉得怎么样?”
萧瑾欢剥了根香蕉慢慢的吃着,见般若是不是的点头,觉得有点意思。
般若回身,笑得十分的开心,“主子的眼光,自然是极好的。”
着上前拉起了清影的手,“看起来也是个弹琵琶的主儿,气质也很好。”
萧瑾欢勾了勾唇,见那清影自始至终不太好看的脸色,就有些想笑。
“你且暂时住在这,之后会给你安排。”
萧瑾欢还没直接的就将清影给安排下,不过是怕此时再刺激那姑娘,别给她把妙音间给点着了。
“你凭什么安置我?”
一时间,整个大厅都安静了下来,随后悉悉索索的议论声传来,无非是她,不懂规矩,不识抬举。
“我的卖身契不是给的你!”
萧瑾欢倒是忘了这茬,扭头看向喻之燃。
“你定就好。”
萧瑾欢无奈的摊手,耸了耸肩,“看吧,你先在这住着嘛!”
“为什么不能跟着你们?”
萧瑾欢弹了下舌头,“嗯……我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的呀!”
喻之燃随声副和,“我家也是一样。”
“你们!”
萧瑾欢拍了拍她的肩膀,“这里好吃好喝的都有,你也自由,想出去玩,便有人带你出去,何必计较住在哪里呢。”
“你放心,这里不是青楼,不会有你担心的事发生的,这一点我可以给你保证。”
“你拿什么保证?”
清影傲娇的偏过头,对萧瑾欢的话,秉持着不相信的态度。
抿唇细想了想,“我的人格?”
随即又叹道,“可能不太合适,毕竟那玩意儿,我向来也不怎么在意。”
“算了,随便你怎么想吧,反正卖身契在我这,你呀跑不了。”
清影气的跺脚,却又对萧瑾欢一点办法都没有,气鼓鼓的憋不出一句话来,只能憋着气看着萧瑾欢收拾好一切,准备回家。
“既如此,那我先走了,过几日再来看你们。”
“恭送主子!”
齐刷刷的行礼,让孤零零直着身子站在这群姑娘中,显得格外显眼,一时间还有些惊诧为何他们对她如茨恭敬。
萧瑾欢摆摆手,痛快的走出了妙音间,见景从驾来了马车,倒是有些感叹喻之燃办事的仔细了。
被喻之燃扶着上了马车,冲他摆摆手,“你快回家吧。”
“老国公他们一定也很担心你,我过几再来找你。”
喻之燃有些不舍,目光没离开过萧瑾欢的脸,却也在道过别后,黯然的转了身。
这段日子虽有些波折,但是于他而言,却是不可多得的甜蜜时光,最起码萧瑾欢一直都在她的身边。
绿染也跟着向前走了两步,不舍得挥挥手,“照顾好自己的身子!”
声音极高,也不知她有没有听见。
在看见从窗户身出的那只舞动的胳膊的时候,秦绿染开心的不得了。
萧瑾欢就是这样,你对她展示出善意,她便一定会给你回应。
以前很多人跟她,和安公主嚣张跋扈,不能跟她有近距离的接触的,可是她却不那么认为,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觉得她笑起来好好看,笑得那般纯真美好的人,怎么可能会不善良。
事实证明,她还是猜的对的。
她这辈子没做过什么惊动地的大事,独独觉得与萧瑾欢做了好朋友是一件了不得的事,不是为这什么皇家权势,只是单单的因为,她们互相把彼此放在了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