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偏不。”
他熟练的解开最后一道屏障,便再无隔阂。他轻抚着她的背脊,让她放松。他的呼吸渐渐地开始沉重而急促,攥着她胡乱抓挠的手。
“小声些,孤……受不住的。”他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
她羞得别过头去,死死咬着唇,紧闭着眼不敢去瞧他的模样。
红色宫墙上又开始飘起了雪花,仿佛这世间的一切爱恨都可以随之消融。
今日也实在荒唐了些,大约是被他折腾得倦了,她很快便睡着了。
他看着她的睡颜许久,耳畔是她若有似无的呼吸声,他不自觉便勾起了唇。他生怕吵醒了她,将搭在他肩头的青丝尽数抚去,又轻轻的吻了她的额头,才起身穿鞋。
他去了偏殿坐下,宫婢忙进来给他斟茶。
“去将这几日伺候过太子妃去凤栖宫的都叫来。”
他冰冷肃杀的声音让斟茶的宫婢手一抖,桌上撒出了一滴水渍。
她赶紧跪下道:“殿下恕罪,奴婢这就去。”
很快殿中便跪了十余个宫人。太子坐在上首睥睨着下面的宫人,沉声道:
“这几日皇后可与太子妃说过什么重话?”
底下的宫人伏在地上悄悄递着眼神,没有一个敢回话。
太子微眯着眼,冷声道:“看来,这东宫该易主了,孤的话在这里已经没有分量了。”
这时候一个宫婢突然被后头的人一把推了出去,她便心知今日,是躲不过去了。
太子踱到她身前,看了一眼这被推出来的宫女,发现似乎确实是常跟在太子妃身边的。
他冷峻的面容睨着脚边的人,让人不禁胆寒。
“要留着话,便拔了舌头吧?”
“不,殿下饶命,奴婢说,奴婢都说!”
太子这才坐回去,面无表情道:“她留下,其他人都退下。”
那宫女跪在地上颤声道:“殿下,奴婢只昨日太子妃去给皇后娘娘请安时才在,或许……奴婢知道的……不多。”
“皇后娘娘说……说……”
他转着手上的扳指,不耐道:“她说什么?”
“皇后娘娘说永王与聂家怕是要结亲了,让咱们娘娘替殿下您……纳了……尤家的女儿做良娣。”
宫女见他不说话,忙磕头道:“殿下,奴婢就知道这些,别的便什么都不知了……”
“退下。”
宫女一听这话,如蒙大赦,赶紧爬起来退了出去。
他扶着额,在偏殿中一人独坐了许久。
她想让宋家的外戚都随了她慕容家,呵,痴心妄想。
他父皇靠着慕容家登上帝位,怎么可能还继续由着慕容家一个外戚把持朝政。
他倒是真想看看,若是他不应,她要如何将宋珩扶上储君之位。他再不是十前年那个看着母妃死在面前的无助少年,她若再想拿捏他,即使是玉石俱焚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