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潞安猛地抬头,看着苏子墨,杏仁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干笑着,“你怎么突然问起她了?”
“也没什么,毕竟现在沐秋集团是沐秋两家的,你们俩又在同一部门上班,应该相互关照关照,”苏子墨瞥向右侧的后视镜,变道,瞄了眼秋潞安,“你说是吧?安安。”
秋潞安咧嘴挤出笑来,指尖陷入掌心,“是是啊,是该相互关照一下。”
她竭尽全力的压抑内心深处的嫉妒,大学时期苏子墨对沐夏昕无微不至的照顾一幕幕浮现在她眼前。
三年前,黎雪离开A市之前宴请众多好友,其中就包括她和苏子墨,也是在那个时候,她对他一见钟情。
当时,苏子墨还在读研,刚刚下飞机拖着行李就赶去赴宴。黎雪一眼就瞧上了他手上的两瓶酒,非吵着要喝,苏子墨硬是没让她得逞,说是专程带给女朋友的。
后来她才知道,他当时的女朋友正是沐夏昕,而他当时本在Y国留学,为了那两瓶酒他专程绕到F国去酒庄亲自挑选....
“安安,我朋友从F国寄了些酒过来,要不给叔叔阿姨送......安安?”苏子墨偏头看向秋潞安时,发现她正愣神,见叫了半天都没人应,单手开车,空出一只手来握了握她的手。
“...怎怎么啦?子墨。”秋潞安提气,显然有被惊到。
“安安,你不舒服?怎么不在状态?”苏子墨确定前面的路况后,偏头对上她的视线。
“没有,没有不舒服,只是有点累....子墨你刚刚说什么酒来着?”秋潞安意识到刚刚的失礼,脑海飞速运转回想苏子墨的话,以求能挽回些形象。
“真的没有?”苏子墨见她连连点头,方才松开手,重新扶上方向盘,“我刚刚说,要不把酒给叔叔阿姨送些过去?”
“好啊,子墨你安排就好。”秋潞安手上的温热消失,杏仁大眼里多了丝落寞。
“那行,等下派人送去.....安安要不你明天给昕儿送去?我记得她还挺爱喝酒的。”苏子墨稍作停顿,不假思索道。
秋潞安的神经再次紧绷,看着路上的车流,心乱如麻:“不...不用,夏昕请假了,明天也不来连着周末,下周才会来。”
“要不你打电话问问她,住哪儿,我好派人送去?”苏子墨看向她,眼神里带着询问,惨白的皮肤在落日余晖中染上丝丝暖黄,将他温润儒雅的气质烘托的淋漓尽致。
“为什么非要给她送?”秋潞安侧身,因为激动,声线都有些尖锐。
当她在他那双温润干净的双眸里捕捉到一丝稍纵即逝的厌恶时,心里咯噔一下,呼吸都变得短促,眼眸飘动,思索着怎么解释。
“对对不起,子墨,我只是....只是你最近时不时的都会提起她....”秋潞安顿了顿,垂头噙着泪,“可能是我最近压力太大,想多了吧....”
沉默良久,苏子墨长叹一气,再次覆上她的手:“安安,是我没注意到你的小情绪,你要是不乐意我提昕儿,那就不提了,这酒我们也不送了。”
“好。”手背上的温润给了秋潞安些许安慰,重重的点了点头。
苏子墨见她情绪稳定,收回手,调转方向盘,语重心长的道出心中所想。
“但是,安安,你到现在还不能放一放你的嫉妒?我说过我和沐夏昕已经是过去式了。是我为了咱们的婚事跟她提到分手,我多少有些愧疚,你就不能让我弥补弥补她?”
“能,能的,我知道子墨你心肠软,所以在公司我一直处处照顾着她。有一次,我甚至甚至还给她准备了早餐,是她一直不领情的!”秋潞安说的有些着急,双手缠上他的臂膀。
“安安!我跟你说过多少次,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我能处理好,你不用刻意去做这些!”苏子墨皱眉,目视前方,十分不悦抬臂,挣脱她的约束。
“我怎么了?是她自己不领情,你还要怪我?还有,她为什么给你发那种照片?”秋潞安被这种落空感搞怕了,嫉妒和焦虑充斥在大脑的每一根神经,不管不顾的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