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卿宁是个好哥哥。”秋珣沉默了片刻,道。
虞若轻声道:“是啊,所以有他在朝暮身边,我很放心,他们都会治愈对方。”
师卿宁可以弥补因卿卿而耿耿于怀的缺憾,而朝暮也可以在打打闹闹中渐渐愈合曾经的伤痛。
这样很好,不是吗?
她突然回过神来,“哎呀,我都差点忘了来这儿的正事。”
她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只铃铛,“左手。”
秋珣乖乖把左手伸出来,只见她撩起他的袖子,解下那串的金铃铛,将带来的那只系上去,又给他戴回手腕上,拍了拍手,笑道:“好了,这下子我也可以放心了。”
秋珣问道:“这是什么?”
“你猜?”她眨眨眼睛,露出俏皮的神气。
他沉思了一下,“新的定情信物?”
“什么呀。”她笑着摇摇头,“这是同心蛊,两只蛊虫同生共死,若是一个有了危险,另一个就会感觉到。”
“为什么送我这个?”他抬起手,在阳光下端详着那只铃铛,忍不住摇了摇。
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为了让你继续保护我啊。”虞若理直气壮道,看他在玩铃铛,笑了笑,“你别摇了,我做得可好了,谁都看不出来。”
其实,是因为季兰庭,之前她阴差阳错替他受了无忧之蛊,如今季兰庭回到原晟,未必就会放过秋珣。
她不过防患于未然罢了。
那些黑暗中的疯狂与绝望,她亲身经历过,铁链磨破皮肤,鲜血渗透衣物,撕心裂肺的吼叫与压抑的喘息呜咽,那些痛苦,她不愿意让他也承受一遍。
她想她的少年郎,永远站在光里,明烈张扬,不染纤尘。
“就是定情信物,还不承认。”秋珣撇撇嘴,却又心翼翼地将袖子放下。
虞若笑道:“其实这种蛊还有一个版本,叫不离,如果一方身亡,另一方也不会独活,即为生死不离。”
“那还是同心好,若我哪马革裹尸,也不至于拖累了你。”秋珣道,“茫茫浮生,同心已是不易,何必强求不离。”
可这世间,往往最难的就是同心,人生有那么多交叉路口,却永永远远只向一个人奔赴。
这才是最为不易的。
虞若认真道:“你放心,就算你死了,我也会永远记着你的,每年清明给你烧很多很多纸,让你在地下也能安享荣华富贵,继续做你的霸王。”
秋珣眼角抽了抽,扶着额头咬牙切齿,“那我还真是谢谢你了。”
“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