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挑眉,望着她嚣张的神情不由得眯了眯眼,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凑近道:“谁抢了爷的媳妇儿,爷就让谁这辈子都做不了相公。”
虞若噗嗤一声笑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少年,好志气。”
这才是她最开始认识的那个少年郎啊,眼中俱是热烈的光,一腔血似乎都是滚烫的。
她一跳起来揽住他的脖子,双腿紧紧缠着他的腰,他心翼翼地托着她的腿儿不让她掉下来,轻笑道:“怎么,被爷的威武霸气震慑住了?”
虞若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有些疲惫地闭上了双眼,听到他这句话,不由得低低笑了一声,手臂揽得更紧了,“阿珣,这春日里的花儿,都只为你开放。”
他是明亮又温暖的光,所以这满园春色,都只因他而盛放。
她这话得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但是秋珣却听明白了,眼中笑意浓浓,却附在她耳边故意道:“那这些画,送我可好?”
虞若一愣,抱着他的脖子直视他的眼睛,“你要这些画干嘛,你暗恋原疏啊?”
秋珣面容抽了抽,“我认可他的才华,想把这些画挂在床头,日日睹物思你,不行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不觉得膈应吗?”虞若狐疑道。
“我乐意。”
这言简意赅的三个字顿时噎得虞若哑口无言,两个人就那样大眼瞪眼地对视了半,终于还是虞若败下阵来,“成,你拿走吧,都送你了。”
虽然她极度怀疑,他是拿去泄愤的。
不得不,虞若是真的了解秋珣。
看门的守卫看着二公子黑着脸仿佛谁欠了他八百万的模样,抱着一只匣子疾走如风径直来到后厨房,“来人,给我把这糟心玩意儿都劈了。”
家丁听话地抄起斧头过来,正准备劈下去,又听得他一声“住手”,猛地住手险些没控制住力道劈了自己的脚,苦着脸转向秋珣,“二公子……”
“算了算了。”他咬了咬牙,抬手道,“给我搬到我的循玉院去。”
好歹画着的是簌簌,不至于连着簌簌一起劈吧。
怎么着都像是在膈应他啊。
秋珣这一番动静落在秋云谀耳朵里,他却是轻笑了一声,将书页翻过一页,浮光落在他的侧脸上,如蒙着一层水墨的影子,“阿珣啊,可算碰着克星了。”
心里那一点点异样被压了下去,他抬起头,向成烈吩咐道:“准备些上好的笔墨与名画送到二公子院里,正好也让他修身养性一番。”
成烈道:“怕是二公子会更记恨晟国那位了。”
他眸光微冷,玉一般的手指轻点着书页,“他本就不必与那人交好,他们之间,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虞若和虞国,那个人可是从来不曾放弃的。
他想了想,唤成烈过来,在他耳边轻声吩咐了些什么。
成烈一惊,眼神看向他,秋云阢零头,沉声道:“去吧。”
世子做事自有其用意,成烈也不再多问,应声退下。
左右,世子是不会害二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