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亲吻她时认真而虔诚,心翼翼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宝物,毫无狎昵之意。她自是感受得到他的温柔与珍重,也放心地将自己沉入这场幻梦。
这个人啊,满身带刺,可面对她却会心翼翼收起所有锋芒。
这样的温柔,这样的独一无二,像是融化的春水,将她一点一点淹没。
秋珣微微喘着气,站起身来,又将手递给她,声音仍沙哑,“起来吧。”
虞若脸色有些发红,牵着他的手起身,“都晚上了还起来干嘛?”
“什么晚上,现在是清晨,你已经睡了一一夜了。”
虞若有了吃惊,又怀疑道:“你不也睡了吗,你怎么知道?”
秋珣笑了笑:“我就是知道。”
她冷哼一声,不看他得意洋洋的神情,整理好仪容,才忽然想起一件事,“你怎么进来的,你在我这儿睡了这么久,竟没有人发现吗?”
他本来正懒懒地靠在一边看她梳妆,闻言笑了一声,漫不经心道:“这京城里还没有我去不聊地方,也没有我采不到的花朵儿。”
虞若笑眯眯转过头,“我看你是想死。”
他走过来,下巴抵着她肩膀,望着她镜中明艳娇美的容颜,笑着低声道:“放心,我这贼只采你这一朵花,公主也只得有我这一个面首才好。”
她哑然失笑,抱着他的脑袋蹭了蹭,“好。”
跟他在一起,她才知道原来自己也可以笑得这么真心,这么快乐,他真的就像是太阳一样,只要他在的地方,一切都是暖洋洋的。
这样太阳一样的少年,是她的啊。
两个人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走了出去,在公主府里,虞若自然是无所畏惧的,正如她跟顾朝暮的,这儿是她的地盘。
“你还真不怕传出去啊?”秋珣有一搭没一搭地踢着脚下的石头,笑道。
虞若挑眉,十分不屑的模样,“我在我家遛我的狗,怎么了?”
秋珣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顿时咬牙切齿,“虞若!”而此时,那嘴比他还欠的姑娘早已经跑老远了,还笑着回头朝他做鬼脸。
他无奈的笑了笑,一脚把石头踢飞出去。
他从前可是被称作漠上狼王呢,不过,狗就狗吧,他的姑娘开心就好,反正他的一口獠牙永远也不会对着她亮出来。
虞若直到顾朝暮的院前,心情才渐渐沉重下来。她推开门,只见师卿宁正捧着空的药碗出来,见到她,半带嘲讽地笑道:“我还以为你死在温柔乡里了呢,原来还知道这儿有个病人啊。”
她笑眯眯地扬头道:“这不是有我们大神医在吗?”
师卿宁将空碗递给一旁的丫鬟,“那你,论医术,我和月且歌谁更胜一筹?”
这话儿不好接啊,她笑容不变,毫不犹豫道:“那自然是姐姐了。”
“这还差不多。”师卿宁兰花指轻轻捻起胸前的青丝,面容哀婉,“你瞧瞧,这两我为你劳心伤神,连头发丝都枯黄了。”
“您放心,您的美貌早已超越了这个世界的规则,打雷劈都毁不了您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