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临溪看到信笺的内容之后,顿时眸色一沉,目光凌冽地逼向一旁的沈舰:“你去胭脂楼说了什么?”
沈舰佯装无辜道:“属下……没说什么啊。”
“你确定?”孟临溪语气一冷,隐隐含怒。
沈舰迫于他的威严,只好乖乖道出实情:“属下就是把大人倾家荡产的事同晚晚姑娘说了……晚晚姑娘看起来很感动,所以以后必定会真心实意……待大人的……”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孟临溪将佩刀往桌上一砸,强压着怒火:“去,绕着北镇抚司跑三十圈!不跑趴下就不许停下!”
沈舰伸手抹了把额角沁出的冷汗,立刻乖乖领命。
孟临溪伸手按了按发疼的脑袋,休息片刻,便又提刀进了诏狱。
赵长勇此刻已是一身的伤,却仍是坚决不肯承认自己杀了人。
孟临溪走到刑具旁,细细看了一番,然后从中选了一根细针,再慢慢走到赵长勇面前。
“这细针,刚入肉时,没有多大的感觉。只不过会随着血液的流动而在人的体内四处穿梭,让人的五脏六腑千疮百孔。不知道赵大人是否想尝试一番?”
“孟临溪,你这是滥用私刑!”赵长勇望着那细针,眸子却瞪得老大。
孟临溪淡然地掏出靖恩帝给的令牌:“此刻赵千户还敢说本指挥使滥用私刑么?”
赵长勇恨恨道:“裴督公若是知道了此事,定然不会放过你!”
孟临溪轻轻一笑:“赵千户胆大包天,谋害首辅千金,竟还敢指望裴督公来救你?莫不是其实此事并非赵千户自愿,而是裴督公指使?”
赵长勇被他噎得哑口无言,半晌才反应过来:“总归我没有杀人!无论你用什么手段,都别想让我承认!”
“此事,由得你不承认么?”孟临溪冷笑一声,命令道,“来啊,把人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