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恩点头，道：“他或许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

晚笑认真看着吴恩的表情，虽然他一般喜怒不形于色，但仔细研究还是能有一些感觉，就像现在，晚笑觉得吴恩对猫儿似乎并没有什么过多的敌意。

故而晚笑鼓起勇气道：“猫儿，究竟是什么人？”

“准确来说，他不是人。”

晚笑倒吸一口凉气，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道：“他不是人，那是什么？”

吴恩瞧着晚笑那战战兢兢的神情，竟觉得有些好笑，他回道：“你知道白泽吗？”

“白泽？”

“白泽源自昆仑，乃瑞兽。”

晚笑意外，问道：“你说猫儿是白泽？”

“是，也不是。”

晚笑哭笑不得，道：“什么叫是也不是，那到底是不是？”

吴恩却不再回答晚笑，反而道：“我已派人去昆仑取蟠桃了。”

晚笑一听便眉开眼笑起来，高兴地抓住吴恩的衣袖，道：“吴恩你太好了！我替猫儿谢谢你。”

吴恩看了眼她抓着自己衣袖的手，道：“不必。”

晚笑虽兴奋，却没忘刚才吴恩说的话，她再次问道：“话说回来猫儿到底是什么？”

“半妖白泽。”

“半妖白泽？那是什么。”

吴恩不想解释，遂道：“以后你便会知晓。”

晚笑嘟起嘴巴，不甘心道：“真小气，告诉我又不会怎么样。”

吴恩瞧着晚笑面纱下嘟嘴的模样，鬼使神差的，竟凑上前去亲了一口。

晚笑愣住了，反应过来的吴恩也愣住了。

晚笑惊慌的退开，双手捂着嘴唇处，口吃道：“你…我…”

作为长生大帝的吴恩，怎么也不曾想到自己会做出这般举动，思来想去，可能是入了这人的身体，深受这副身躯情感的影响，才会对晚笑这般。

这是晚笑的初吻。

发生在这样一个莫名其妙还十分不浪漫的时刻，晚笑觉得很糟心。特别是瞧见吴恩那副情绪毫无波动的样子，晚笑就更糟心了。

坦白说，吴恩觉得刚才的碰触，给他的感觉很不错，准确来说，是给身为凡人的他，感觉很不错。

他想再试试。

他朝晚笑伸出手，道：“过来。”

晚笑不应。

吴恩伸手环住她的腰身将她捞过来，晚笑还不断挣扎推他。

此时行进中的马车车轮似乎碰到了什么障碍物，突然颠簸得很厉害，将晚笑直接颠到了吴恩的怀抱中。

吴恩扯掉晚笑的面纱，低头吻了下来，霸道又温柔，辗转缠绵。

晚笑心跳如雷，全身燥热无比，紧绷的精神到了极限，突然间便落下泪来。

唇边感受到了湿意，吴恩离开了晚笑的唇瓣，看见晚笑如兔子般的双眼，心中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揉搓，酥麻得紧。

他道：“莫哭。”语气从未有过的温柔。

他这一说，晚笑便哭得更凶了。

吴恩抬起手袖将晚笑的泪水擦去，柔声道：“莫哭，是我的不是。”

晚笑楚楚可怜抬头看他，控诉道：“你为何要这般欺负我？”

如此神情，如此语气，吴恩觉得心中有团火在烧，他一手环住晚笑的腰，一手撑着晚笑的后脑勺，低头便又吻了上来，强硬又霸道，像是要把晚笑吃入腹中。

晚笑觉得胸腔里的空气都被吴恩吸走了。

许久，吴恩终于将晚笑放开，他看着还未回过神的晚笑，轻声道：“晚笑，修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