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溪公馆。
樊子秋刚挂了电话,下一秒便立刻变脸,抬眸看了一眼旁边的人,语气里捎带着些许不满:“你那位校友到底是什么稀有的濒危物种?”
“就是去找他聊聊天而已,怎么就寻衅滋事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吗?华沙给他的优待是不是也太大了?”
滋不滋的不要紧,关键是得家长过去赔礼道歉接受教育,这谁受得了!
周启:“……”
眉眼微敛着,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手里的麻将牌,好一会儿,才闲闲的扔出去,闲漫的语气里捎带着些许力不从心:“不知道,好久都没回去了。”
“再说我一金融系毕业的,哪儿管得了他们生物工程系的闲事儿,校区都隔着八丈远呢!”
另一个,扬唇笑笑,缓淡的语气里听起来克制而又平静:“生物工程是华沙最热门的专业,而在这个领域里,顾教授又无疑是全球范围内几个最权威的佼佼者之一,多少科研机构拿着高薪聘书求人过去都求不到,是华沙捡到宝了,自然要当祖宗一样供起来。”
樊子秋就不信这个邪:“他还能一辈子待在学校了?”
“那也未必。”周启笑笑,随即又利落的摸牌,理了下,听牌继续,然后道:“前几天跟林喆聊天,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感觉真像是要老死在教研事业上了。”
“嚯!这可真一品格高尚脱离低级趣味的人,这年头……恐怕真的难找这样一样一直都不为钱财所动的了。”
周启懒笑一声,不做其他。
倒是他对面的秦孟川,清隽的眉心不经意的微拧着,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倒也不能这么说吧,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或许顾教授就是喜欢,没别的意思。”
他旁边的,轻笑一声,语气里捎带着些许肆虐:“他当然没别的意思了,就是单纯的撬了你的未婚妻而已,孟川表哥!”
秦孟川:“……”
樊子秋不耐烦的横了一眼左手边的万峥,语气里捎带着些许威严的责难:“一天不见他家后院着火你浑身难受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