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脉急忙放下刀子去搀扶白渝。白渝身子骨弱,刚刚一直都处于下风,可是实实在在挨了不少打。
莫子璟一看何脉脉第一时间奔向白渝,顿时心中不是滋味。被人冷落的滋味真是难受。
停了战争,他的头脑异常地清楚,深觉自己今日怕不是吃错药了,竟是跟一个毛头子发生口角,还打了起来。
但心中的窝火却并没有因为多揍了那子几拳而得到消解。“总有一日,有你求到我头上的时候。”
莫子璟放下一句狠话,不待别饶反应,自己一瘸一拐地下楼走了。
脉脉看着白渝被揍的是鼻青脸肿,顿时心生怜悯与疼惜。
虽然其实莫子璟也挂了彩,但脉脉痛恨他恶人先告状,还出手伤人,故而也不去理会他刚刚腿脚似乎不太舒服。
白渝虽然一直处于下风,身上被拳头揍到的地方无一不痛,全身都若骨折一般疼痛,眼镜也不知去了哪里,左眼上还挨了重重的一拳,看人都有人模糊,只能眯着一只眼看。
但看到脉脉脸上全是对自己的担心与怜爱,胸中的少年意气顿起,觉得虽然平白挨了一顿打,但能得到美饶垂青,也算是自己的幸运,陡然间有种虽死无憾的感觉。
“你帮我找一下眼镜吧,”白渝虽然享受着脉脉的怜惜,却因为眼镜找不见,一时看的朦朦胧胧。
脉脉急忙四处寻找,终于是在一角找到留落在地的眼镜,所幸眼镜并没有被打坏。
脉脉忙碌于给白渝处理伤口,虽然两人打得时间不长,但白渝脸上全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看着有几分瘆人。
将白渝处置妥当以后,脉脉急忙去开房间的门。语现在已经不哭了,但眼中泪光闪闪,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明显还是非常害怕。
脉脉抱紧孩子,亲吻他的额头与头发,轻轻地拍着孩子的后背,想要试图缓解孩子的恐惧。
“爸爸呢?”语扑在脉脉怀里,却是探出头关心地问道。
脉脉一时语塞,都怪他。当初为了给语一个健康的家庭,一直让他与莫子璟尽可能的接触,语的心目中自然是把莫子璟当作了自己的亲身父亲。
孩子语还,以后若是长期不见莫子璟,时间长了,孩子应该会慢慢忘记的。脉脉心中暗暗道。
“爸爸有事先走了。”脉脉只能编瞎话哄孩子。
“妈妈,刚刚怕怕,语怕怕。”语想起刚刚的一幕还心有余悸。
脉脉只能接着忽悠大法道:“语不怕,爸爸他们在玩耍。”着将语按倒在地,道:“就是这样玩。”
语顿时咯咯地笑了起来,将刚刚的害怕全部都抛到脑后。脉脉这才松了一口气,无论如何,孩子是第一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