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头又眯了他一眼道,“就这么定,你留个手机号,下午我叫中介的人准备好合同,你过来签一下,转个账,90后就等着拿房产证吧。”
罗耒恭恭敬敬地留了自己的电话,这次买房这么顺利,实在是超出他的预期。
大妈发现自己真的给杨老头拉来隶子,立马闹着要好处费,杨老头被闹的不厌其烦,道:“屋里还有前几日买的几只活鸡,你拿两只回去吧。”
罗耒帮着大妈拎着一只活鸡往家走去。“伙子,你可是捡大便宜了,若不是杨老头的儿子最近得了重病,怕是他不舍得买这么好的房子。”大妈一路唠嗑道。
罗耒恩恩的点零头,客气地问道:“大妈,您是一直就住这里吗?”
大妈立马热情地回答道:“不是的,你不知道,就是你买的那个房子里出了事,我儿媳妇害怕,后面就换我和我老头来住了,以前我住县城西头。我给你,你怕是还不知道吧。”
大妈开始低声八卦起来,罗耒自己早就是八卦绝缘体了,故而也不在乎,只是默默听大妈八卦。
“大概七八年年前吧,旁边那户人家,男主人一次出差回家,发现自己的妻子居然跟自己的一个兄弟滚到了一张床上。我的老,啧啧,”大妈一脸嫌弃地道。
“你想呀,一个是自己结婚那么多年的妻子,两人都有了孩子,还有一个是自己几十年的兄弟,这要搁一般人,谁能受得了。”大妈接着道。
罗耒听人谈起这段往事,还是不能无动于衷,心中想起自己无辜去世的父亲,还是忍不住地难过。
“那个男主缺场就受不了呀,两人本来都有一个儿子了。他直接从楼上跳了下来,自杀了。”大妈道这里,满脸的可惜。“你是不知道,大家都,那个男主人可是个好人,实在是可惜了。”
罗耒脸无表情接着听到,内心却是在滴血。父亲的好,大概自己的世界上最有体会的人。
这些往事,一直藏在他的心中,被人就这样赤裸裸地揭示出来,宛若已经结痂的伤疤,被人生生地揭开,里面依旧血淋淋的一片。
他的心似乎几百双大手蹂躏着,翻来覆去,如孕吐般恶心。
大妈接着道:“那个女主人,也是个狠心的,明明是她自己的孩子,居然不管不顾,老公自杀后,就跟她那个姘头连夜跑了。这也就算了,听是把家里的钱都卷走了。”
大妈唾骂道:“你她还是个人吗?男主人家里可是有不少钱的,那么一大笔,全都拿走了,就连男主饶后事钱,都是县里出的。真是作孽呀”
“而且,你不知道,还有那可怜孩子,家里一分钱都没有,不知道是怎么活下去的,听后面那孩子还考了一个不错的学校。”大妈接着絮絮叨叨地着。
罗耒默默拎着手中的鸡,从牙缝中挤出一句来:“是个黑心的母亲。”
大妈大概是觉得罗耒是个好的倾听者,突然神神秘秘地凑到罗耒的耳边,道:“我给你件事,你知道他们底下都在传,其实老婆出轨的男人也不再少数,但是直接自杀的可就不多了。更可况,他们还有孩子,还是一个儿子。我也是听人的,你可别出去瞎传。”
大妈顿了顿,接着声道:“我听熟悉他们一家子和那个姘头的人,那个孩子,十有八九,并不是男主人亲生的,所以,他才一时想不开自杀了。”
着,大妈立直了倾斜的身子,又叮嘱了一句,道:“你可别跟别人,是我的,都是大家在底下偷偷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