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罗耒咔的一声将门反锁了,何脉脉才消化了两人重逢且还在面对面这个现实。她忍住已经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低着头哑着嗓子道:“你带我进来干什么?”一句话未说完,眼泪已经吧嗒一声滴在了地毯上。
两年未见,她才发现眼前的这人似乎从未离开一般,周身的气息都是那么的熟悉,让她忍不住想要贪婪的呼吸
。“真没出息”,她在心底暗暗唾弃自己,抹了一把泪,将剩下的眼泪全部憋了回去。
房间里却是没有人说话,何脉脉抬起头,看到罗耒正颤颤巍巍地拿着打火机点烟。“你要没啥事,我就出去了。她转身往门口走去。然后被罗耒用力拉过。
“赶着去见自己的客人呢?”罗耒将烟用手弹了弹,深深吸了一口后,又将全部的烟雾吐在了她的脸上,这才出言讽刺道。
“罗耒你不要太过分。”何脉脉又忍不住红了眼,往日两人在一起时,他就有误会自己,只是说出来也没人信,他误会的对象是自己对外号称已经去世多年的父亲。
‘怎么,跟我分手这么久,你又忍不住干回老本行了?”罗耒将脸凑到了何脉脉的眼睛上面,盯着她那一脸无辜的模样。
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不知为何,罗耒想起了以前,她也总是喜欢这样盯着自己看。
然后就感觉到了人的挣扎,他将烟往地上一抛,用手按住了何脉脉正在乱挥的两只胳膊。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好像一对热恋的情侣,又好像两人从未分手。似乎要将两年未见的相思全部都寄托在这一吻里。这样温柔而又深情的吻,似乎要将所有的误解都融化。
脉脉忍不住轻哼了一声。也就是这一声,将脉脉那濒临奔溃的理智唤醒。
她一把将靠在自己身上忘情的罗耒推开,罗耒猛地被推开,并没有什么准备。
“不要让我扇你耳光,”脉脉语气坚定,又使劲将罗耒推了出去,自己好不容易稳住身形,靠着门深吸了一口气。
罗耒突然被人打断,他笃定何脉脉不敢真的扇他耳光,又像个不倒翁一般上去。
正在僵持阶段,一阵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何脉脉反应过来是自己的手机,便道:“别闹,我是真的有事。”
罗耒乖乖呆在原处,脉脉掏出手机接了电话,原来是张钧明打来的电话。“学妹,刚刚白渝导师说,今天酒店太混乱了,他没有找见你,自己先回去了,改天再跟你约时间。”
脉脉道了声谢,心底有几分火气。若不是这人捣鬼,自己怕是早就见到导师了。
“啪”,何脉脉狠狠地打了那只手,然后深呼吸一口气,挂掉了电话。刚刚听到的消息将她心底最后一丝消失殆尽。现在是时候处理眼前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