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狗自从登台献唱后,成为东街的小名人,走到哪里都有人喊:“哟,小狗子来唱两句?”
“小狗子要媳妇不?”
“小狗子裤裆开啦!”
陈阿狗鄙视地看着这些笑嘻嘻的大人,哧溜一吸鼻涕,大喊一声俺老孙来也,快乐地追逐着小伙伴们去了。
这夕阳下的身影,是他们即将逝去的青春。
这天早,狗爹又将阿狗提溜出来,套新衣服,拎着出门。
走到一个很宽敞的大房间里,把他摁在座位,一边向周围的人陪着笑。
屋子里满满的都是人,小孩不多,大人不少。
过了一会,陆郎君风度翩翩地走进来,扫视一眼,温和地笑了笑。
陈阿狗一看见他就大喊一声:“还我糖!”
最近手头紧,没糖吃,他清楚地记得请这货吃过糖的!
狗爸脸都绿了,提起巴掌就揍。
陆鹏也有些无语,制止狗爸道:“不要打孩子,好了,都安静,我开始讲课了。”
这是他讲第一堂课,自己觉得可以,就了。政魅双高,让他口才和仪表毫无挑剔之处,站在台从容潇洒的姿态看得隔壁的貂蝉又开心又自豪。
貂蝉是陪着蔡琰来旁听的,昭姬姐姐想听听这货到底怎么授课,尤其是那两只老虎是什么意思。
她也想看看这神奇的男人长什么样,但被貂蝉占据了位置,又不好意思跟她说嘿你让让,我想看看你家夫君……
“教室”里孩子其实不多,更多是一些一脸疑惑的书生。陆鹏主要是讲给他们听,让他们学习如何用这本蒙学教材教孩子。这些都是他挑选出来的老师。
什么,你学孔孟之道,不碰歪理邪说?那不好意思,滚出阳泉去!
路粹、王粲和陆议都在,小王和小陆听得很认真,路粹则十分纠结,听了一会就捂起了耳朵,很是抗拒。
陆鹏停下来,盯着他看了一会,在路粹心里惶恐,松开手时,陆鹏笑着说:“大家看,这位路小哥把耳朵捂就能听不见我说话,大家想想这是什么原因呢?”
所有人都茫然:捂着耳朵当然听不见啊,还需要原因?
只有陆议若有所思地说:“鹏叔的意思,声音是一种可以被挡住的东西吗?”
陆鹏笑咪咪地看着他:“在这里叫我陆老师,嗯,很不错,下面小陆议你用手挡住自己的耳朵,用另一只手轻轻敲手背,你会听见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