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路枫琛啧声。

舒怡瞪了他一眼，“但有李橙欣在前，就算他们平静的真像一般邻居一般，我也没有深交的意思。”

“这还差不多。”路枫琛幽幽道。

“……你说还是我说啊？！”舒怡无语。

“你说你说。”路枫琛笑着眨眼。

“约莫半年后，”舒怡道：“方叔叔不见了。那段时间……我在方宇方娜娜的眼中看到了害怕，恐惧，还有……不甘。”

“不甘？”路枫琛轻挑左眉。

“嗯。”舒怡点头，“不仅在那时，往后的数年里，他们每次给我施绊子之前，我都会在他们的眼里看到不甘跟愧疚，还有……无奈。”

“无奈？”路枫琛嗤鼻，“装的？”

“应该不是。”舒怡摇头，“我原来也跟奶奶学过识人面相，真的装的还是能看出来的。”

路枫琛眯眼瞧着她，没再说话。

“所以啊……”舒怡继续道：“我就心想着，他们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其实内心深处是不愿帮枭雷做事的。”

“愿与不愿，他们都做了。”路枫琛说。

舒怡看着他，叹了一声，“是啊，还不少呢。不过……他们每次做完那些事，都会加倍补偿我。”

“……补偿你？”路枫琛眯眼。

“嗯，”舒怡笑了，笑的有些可笑，“每次我在他们的算计中深受重伤，他们都会以各种方式补偿我。”

“怎么补偿的？”路枫琛问。

“嗯……”舒怡偏头想了想，“特别听话吧，我要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有时候，我打架了，他们还会帮我背锅。甚至有时还会陪我一起打架。”

“你……”路枫琛看着她，一言难尽。

打架……

这丫头之前是得有多暴力！

“咳咳，”舒怡清了清嗓，赶紧终结了这个话题，“反正在我看来，他们做的一切，都有逼不得已的因素。”

路枫琛眯眼盯着她，没说话。

“头两年的试探后，我就想着，我要是对他们好一点，宠一些，”舒怡说：“他们哪天会不会一下就想通了，并将他们的苦楚、不甘、无奈，全都向我倾诉，甚至最后还能弃了枭雷。”

“嗯，”路枫琛点头，“想象力不错。”

舒怡白了他一眼。

“……可结果呢？”路枫琛嫌弃。

舒怡撇了撇嘴，默默地垂下了脑袋。

结果……

白眼狼就是白眼狼咯。

“哎，”路枫琛叹，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我的大宝儿果真傻，不仅傻，还天真。”

不管当年方家兄妹多小。

他们既然出自枭雷，还同父母一起过来了，更甚之后还给舒怡找了不少麻烦。

如此，心又岂能纯真？

舒怡的善意、宠溺、靠近，与方家兄妹来说，不过就是个机会，极好完成任务的机会。

真心换真情……

那也要对方怀有真情才行。

方家兄妹有吗？

没有！

舒怡低着脑袋，没说话。

是啊……

她确实天真。

“跟你说的事。”路枫琛转手托起她的下巴。

舒怡抬眸看着他，眨了眨眼。

“还记得赵小刚来找麻烦的那天晚上吗？”路枫琛说。

“嗯。”舒怡点头。

“那天下午，方娜娜不是要跟你一起来店嘛。”路枫琛说，“最后却被她哥一个电话叫走了。”

“……有什么问题嘛？”舒怡眨眼。

路枫琛眯眼看着她，默了两秒，说，“他们一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