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被唤醒,林檎猛烈地咳嗽了几下,她想要佝偻着背喘息却被金钢绳束缚着动弹不得,于是只能颤抖了几下,昂着头爆发出了几声惨叫。
里头的动静一直没停,外头白玲珑和令向晚也一直没走,他们从白天受到黑夜,内心无时无刻不在煎熬着,林檎的一声声嘶吼犹如一把刀,每一下都挥砍在他们心上。
“这最后一副药,怎么如此霸道,这都多少个时辰了,怎么小檎还如此痛苦?”白玲珑眼眶通红,可她脚都不敢向前半步,生怕会干扰到里头。
令向晚心中又急又怕,搀着白玲珑的手在微微颤抖,他一听白玲珑已经带上了哭腔,忙安慰道:“师姐,不急,不急,相信小林师妹一定可以熬过去的,我们我们权当是小林师妹在历练了。”
他这般说着,声音却在发颤。
白玲珑闻言,眼泪啪嗒一声落在了令向晚手背上,她蹬了蹬脚,伸长脖子望向院内,转而焦虑道:“这么喊下去,嗓子怕是要喊坏的”
“要不我们先去给小林师妹准备药浴,顺便熬些润喉的药。”左右在这院门口也只能干等着,于是令向晚建议道。
昨日是有城主傅燃提前过来通知他们,这才让他们知道药效大概会是什么时候过去,只是到了今日他们去问城主时,却只得到一句听天由命。
这一下不就把他们的心给吊了起来,于是等在这院子外头焦虑不堪。令向晚这个提议一出口就得到了白玲珑的赞同,于是两人一合计立马就转身去了伙房。
傅燃正巧出来散步,他穿着个白毛兜帽披风,怀里抄着个暖炉满贪狼阁乱逛,路过这边伙房时瞟了一眼,见他们热火朝天,便走进来问道:“两位这是在做什么?”
白玲珑闻言抬头,见进来的是傅燃,便抬袖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答道:“这是箭草,有洗骨伐髓之效,眼下小檎服着城主您的药,我便想着给她助力一把。”
一旁令向晚坐在一个小炉前,手摇着小扇子扇炉子,跟着回答道:“小林师妹今日嘶吼了整整一日,于是白师姐便配了些润喉的药来,等会儿给她送过去。”
傅燃眼眸一转,点了点头道:“甚好,我与林檎通力合作,想来她飞升之时指日可待。”
“哦?”令向晚挑眉,问道:“城主和小林师妹合作什么?”
那头白玲珑也看了过来,显然也想知道。
然而傅燃却是神秘一笑,他看了一眼令向晚和白玲珑,说道:“两位若想知道,不妨去问问林檎自己,我嘛,倒是不方便告知。”
令向晚一扫平日里的吊儿郎当,正色对傅燃说道:“若城主不想说,那就不说,只是我等好言在线,若城主对小林师妹不诚,可莫要以为我等在您这青州城里不敢对您如何。”
“啧。”傅燃眸子一转,后退了一步,说道:“我能诓她?多稀奇,一个两个的都护女主角,没劲。”
他说完就往外走,没再瞧里头一眼。
令向晚也没追他,低着头扇着小炉子,约摸着熬得差不多了,便起身端了个碗过来盛药。
“小心些。”白玲珑叮嘱了一句,又接着说道:“方才你还是太鲁莽了,眼下我们身在青州城,多少还是要顾忌一点城主的面子,免得撕破脸皮了,叫小檎不好处事。”
“是,师姐教训得是。”令向晚没有反驳,在他看来,傅燃看似和善好相处,一再让利,却不求回报一般,叫人实在是不得不堤防,只是师姐纯良,这些事不和她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