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府所在的巷子拐出去便是繁华的闹市。唐念一边走，一边想着去羽衣坊的路，丝毫没有留意身后不远处一个卖糖葫芦的在跟着她。

走进羽衣坊的时候，柳无相正伏在桌案前作画。

“念念，来的正好！快来看看喜不喜欢？”

柳无相听到动静，抬手招呼唐念过来。

唐念随手翻看着，纸上一个女体的轮廓，体型修长，姿态婀娜，大致勾勒出衣服的样子，寥寥几笔，线条写意。

柳无相拖过她手里那一沓纸说道：“这些都是草图，那边的才是成品”。

“哈哈，我说呢，我怎么看不太懂。”唐念尴尬的笑笑。

“我解释给你听。”柳无相指着刚刚完成的那张说道：“你看这套怎么样？里面的长衫基本是直线条，没有多余的配饰，下面有开叉也不影响活动，外面搭了一件广袖的外袍，裙摆大一些，自然下垂，不做花边褶皱处理。穿起来很大气飘逸的感觉。”

唐念看着画里和自己神似的脸，不自然的视线下移，试图认真听他介绍，不时“嗯”一声回应他。

“喜欢吗？”柳无相期待的看向她。

“看上去很不错！你看着弄吧，我相信你的眼光。画这些很费了一些时间吧？柳公子真是有心了。”唐念看着他微笑着说道。

“我也就这点手艺，别的也帮不了你什么。这几天正好店里生意不多，我有的是时间，不像你们天天东跑西跑的，少有闲下来的时候。再看一看其它的？”

柳无相把刚刚那张放到一边，接着介绍起下一张。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所有设计定下来以后，两人又一边喝茶一边闲聊了一会儿。约定好三日后再来拿成衣。

唐念从羽衣坊出来的时候，天早已经黑了。

对面酒楼靠窗的位置上坐着一人，看到唐念出来，跟后边打了一个手势，立即尾随了上去。

羽衣坊到总督府还有一段不近的距离，中间有一段路还比较偏僻，是丧葬的必经之路。平时入夜以后基本就没什么人了。

然而今天这条路上还走着几个人。行至一半的时候，从一个胡同里冲出来一个看上去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小姑娘头发乱蓬蓬的，边跑边叫，一头撞在唐念身上。

“姐姐！姐姐救我！”

紧跟着胡同里又冲出来四五个身强体壮的大汉。手里拿着棍棒，冲向倒地的小姑娘。

“赶紧乖乖跟我们回去，免受皮肉之苦，你是逃不出慧娘的手掌心的！”

“这位姑娘，这事跟你没关系，赶紧让开，别多管闲事！”其中一个大汉对唐念说道。

小姑娘拼命摇头，眼泪哗哗的往下流。抬着头祈求的看着唐念。

唐念轻轻抱了她一下，伸手拍了拍小姑娘的背，安抚她：“别怕！他们今天带不走你。”

“你们这么多人，拿着家伙，欺负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你让我别多管闲事？可能吗？”

“小丫头，不该管的事别管，不知道吗？”

唐念没理他，直接把小姑娘往身后拉了拉。

“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事不能管！弟兄们，上！”为首的大汉一挥手，几个人一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