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盈盈的声音魅惑,直直撞在少年的心上。
灵犀平日里倒不是没去过青楼,但聂盈盈这般妖艳霸气的姑娘,还真不多见。
安歌对聂盈盈笑道,“聂姑娘做生意将规矩,在下有所耳闻,今日我们也不是空手而来,这桑落酒,放在大梁也是难得的好酒。若是姑娘愿意,在下愿陪姑娘饮上三杯。”
她今日一袭书生白衣,发髻高高挽起,因着平日里神色带着英气,装作男子的时候,也十分俊俏。
聂盈盈朗声大笑,手背轻轻拂上安歌的面颊,纵然她是女子,也撩得安歌咽了一口口水。
“聂姑娘这酒,你可想喝?”
聂盈盈巧笑倩兮,笑道,“你们两个,真当我这么多年在香阁白待了?连恩客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她食指轻轻勾了勾灵犀的下巴,道,“酒,他陪我喝。”
灵犀:“”
这位夏花魁,果然不是普通青楼女子。
灵犀早知今日要牺牲些色相,也只好认了。
没想到他魏老九活了十几年没正经过,今日竟也被美洒戏了。
“这三杯酒,生干了,希望聂掌柜也能信守诺言,与我姐姐谈谈这门生意。”
三杯桑落酒下肚,少年郎面若桃花,薄唇微微沾着些晶莹的残酒,叫人心醉。
聂盈盈痴迷地看了看灵犀,拍了拍手。
“郎君倒是爽快,那奴家自然也不能食言。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安歌淡淡一笑,“我姓夏。”
聂盈盈又是妩媚一笑,她曾为香阁花魁,也算是阅人无数。面前的这个姑娘虽扮作男子,但眉眼间坚韧凌厉,对她要做的事很有底气,而且,敢带着一个郎君就来闯独倚楼的姑娘,她还是第一次见。
“那不知夏姑娘,想找我们独倚楼,做什么样的生意?”
安歌也抿了一口酒,壮了些胆量。
极为好看的杏眼微垂,长长的眼睫遮住了她的眸色。
她樱唇微启,轻轻开口。
“我想让独倚楼,帮我,杀一个人。”
她的口气极冷,势在必得,便是夏盈盈这样见惯了江湖打打杀杀的老手,也感觉到了三分寒意。
只是这寒意没有怒气,没有怨恨,只是淡淡的,阐述着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情。
她如此开口,想必是知道独倚楼的勾当,夏盈盈不由警觉了些许。
她极为客套地敬了她一杯,一饮而尽。
“姑娘年纪看着不大,口气倒是不。杀饶买卖对我们独倚楼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只是不知,姑娘想杀的,是什么人?”
安歌的目光澄澈而平静,“我要杀的人,盈盈姑娘一个人怕是做不了主。”
“哦?那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能让我夏盈盈也害怕?”
安歌摇了摇头,完全没有把夏盈盈放在眼里。
“我过,你做不了主。”
夏盈盈有些恼,一掌拍在桌子上,“丫头口气倒是不。还没有什么买卖,是我独倚门不敢做的!”
她这一恼,安歌反倒笑了,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