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句句夹枪带棒,虽未点名,惠妃和灵均也听懂了一二。
夏征元自然也猜出了几分,虽不能判断出歹饶身份,但这次的事怕是与李姨娘脱不了干系。只是于他而言,安如毕竟也是自己的女儿,家丑不可外扬。
庶女联合歹人谋害嫡女,不论是于安歌还是安如,传出去都不是好事。
惠妃和楚王都在,既然他们有意为安歌的名声着想,这层窗户纸还是不捅破为好。
夏征元脸色一沉,对李姨娘道,“娘娘面前,不得胡言,你带如儿先下去。”
这些,惠妃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安歌遇险的细节,灵均虽未与她听,可她到底是在后宫呆了许多年,宫中女子为了上位做出的腌臜事,只有想不到,没有办不到的。
当年与尹皇后沾亲带故的嫔妾,巧施计诬陷英妃与宫中侍卫有染,若不是因为永乐帝与英妃伉俪情深,知道她断不会做出这等事来,英妃早就被尹皇后的私刑杖责而死。
方才瞧见李姨娘这一番虚情假意,庶妹的针锋相对,安歌在府中受到的委屈,可见一斑。
李姨娘和安如走后,惠妃又对安歌道,“今后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尽管到惠姨这里来。”
安歌笑着点零头。
见安歌平安到家,惠妃和灵均便向夏征元告辞,容安歌回自己院中歇息歇息。
夏蝉已在别院等了安歌一夜,见她平安回来,夏蝉哇一声就哭了出来。
安歌张开双臂,抱住夏蝉。
“傻丫头,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夏蝉哭得吱吱呜呜不出话来,哭腔中却满是自责,责备自己为什么没有陪姐一道去游湖。
安歌放开她,懒洋洋地走到床边,抖抖床上的锦被道,“有人存心害我,你即便是去了也没用,不定还白白搭上一条命。”
她在大梁没有朋友,只夏蝉这一个知心的婢女,虽然身份有别,她却是姐妹相待。
安歌将个中细节给夏蝉听,夏蝉听得惊心动魄,到唐闰山是,她的眼泪又开始往外冒。
李姨娘和安如三番五次害设计害她,如今竟已做到联合唐闰山这样心狠手辣的人物,让人不寒而栗。
“姐要不把这事告诉老爷?”
安歌摆了摆手,“爹爹整日操心户部的事,已经够忙了。再,安如再怎么,也是爹的女儿,你能叫他怎么处置安如?”
夏蝉叹了一口气,“夫人走后,姐在这个家受了这么多委屈,若是夫人知晓,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
安歌笑了笑,“放心吧,你家姐睚眦必报。爹爹虽然不知内情,但这次想必也知道李姨娘是个什么样的嘴脸。她们想要的,无非是攀龙附凤的好婚事,我挡了她们的道而已。她们这次既然失手了,便必有狗急跳墙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