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穿了一会儿,古代也没有干洗店啊...
见她被说得无语的样子,他只漫不经心道,“送你了。”
她惊讶地看着他,原来穿挑剔之人的衣服,结果可以据为己有。
看来以后该多碰碰他的奇珍异宝。
不错,不错。
她满意地摸了摸那顺滑的貂皮,笑盈盈道,“那我就谢谢师父了。”
“师父这次可帮了我大忙!不过那日在梅花林,我都快要说服绿依去武清城了,你就把人打晕了......下次还是要怜香惜玉一点。你看我这计谋,分明是智取,没叫你动武......”
灵均白了她一眼。
又不是他的香,又不是他的玉,他干嘛要怜香惜玉?
说多了麻烦。
他本就比她高出许多,此时半弯下身子,平视着她的眼睛,却显得有些过于亲近,称得上是暧昧了,“帮了你的忙,打算怎么谢我?”
少女被他俯身下来的压迫感闹得又往后退了两步。
她低下头,小手抓着衣服的前襟揉着,嘟哝道,“师父您武功盖世,又贵为王爷,我能有什么好东西报答。”
“那个...那个...我跑腿给你送外卖怎么样?冬天给您送户食巷的鸡汤馄饨,春天送六芳斋的鲜花饼,夏天送我自制的绿豆冰糕,秋天送留仙阁的醉蟹...”
他勾唇一笑,“这些叫下人去做就行了。好好想想,有没有,只有你能帮我的事?”
额...
只有她才能做的事?
想起那日在上云东郊的时候,他曾玩笑话地说他愿意吃亏娶了她,难道又是让她以身相许的意思?
她好歹也是尚书府的嫡女,不能因为这么一点小忙就嫁了吧...
那他刚刚俯身下来是什么意思,要亲她嘛?
没等她胡思乱想一刻,就被灵均重重弹了一下脑门儿。
“帮我查宝丰银号洗黑钱的事,查刘澄贪污的三十万两官银,在不在其中。”
“嗯?查官银?”她从一堆乌七八糟的想法中被拉回来。
“不然,你以为,你还能帮我什么?”
“好像也是...也只能帮你查查官银...”
她心中腹诽:夏安歌啊,你怎么女子之心度师父忠良之腹呢...实属不该!
她托着下巴,思量了一会儿,“之前确实是听叶哥哥说过,有线人报,宝丰银号背靠尹府,有帮朝中的贪官污吏洗黑钱的嫌疑。不过这次从薛管事这倒没套出相关的话来。我翻阅了银号中的档单,却也并未见着那些大户中有哪个是朝廷要员,连要员的亲戚,也没几个。若是真有黑钱存在银号,肯定走的也是别的路子。”
又是青梅竹马叶知行,虽然知道他们情同兄妹,他此刻却还是眉心微蹙。
换做以往,他何时如此在意?
她与什么人交好,与他有何关系?
“那你这回,怎么不找你那个叶哥哥帮忙?”
找叶知行帮忙?
帮忙绑架绿依,去薛禄那里揭发他娘子和哥哥的奸情?
再连人带金条一起,从武清城运回燕京?
光是夏蝉知道她到处打听薛管事男盗女娼的事,夏蝉都说她不合规矩。
若是叶知行知道了,还不得让她先回府待着去。
利用女人挑唆薛管事兄弟二人反目这种事,他即便觉得是个好主意,也是断然不会帮忙的。
她连连摆手,“叶哥哥不让我回府待着就不错了,哪能帮我干这种不合规矩,又铤而走险的事。
“师父您是成大事者,思维活络,不拘小节,打蛇七寸,一击必破,才能容得下我这邪门歪道的点子。”
虽然知道她这丫头油嘴滑舌惯了,他却还是被她夸得忍俊不禁。
“有空多看看宝丰的账本,少拍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