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征元和叶知行一间小卧,安歌和夏蝉住另一间,两个小卧相通一个小书房。
听叶知行说那孙建利和傅守源住在船肚附近,也是类似格局的厢房。
余下几日安歌每日都从船尾走到船肚熟悉这个路线,偷偷观察孙建利和傅守源的作息情况。
这孙建利有一个习惯,每日晚膳后要去船头散散心,而那傅守源则会在这个时间去找叶知行下一局棋。
这日白天乌云密布,大雨滂沱,甲板上都湿漉漉的。
晚膳过后,月黑风高,安歌心想今日是个做探子的好机会。
她这古代小姐的身子骨着实笨拙,也没有什么武艺傍身,只能蹑手蹑脚地摸进孙建利的书房。
书房中物件不多,只有一套桌椅,与夏征元房间的环境一样。桌上有几张此次修建堤坝的图纸,被砚台压着。
围着桌子转了两圈,安歌也没有发现什么账册。
膝盖不小心磕到了椅子腿,正碰到膝盖的经脉上,她抱着膝盖,小脸涨得红彤彤的,赶紧靠着椅子先坐下。
走两圈也能撞,这身板也太差了,安歌心中埋怨。
这千金小姐的身板却是娇贵,软软的臀肉很快感觉出来这座椅垫子比一般的软垫厚许多。
她伸手捏捏软垫,感觉其中有东西。
安歌拔下发髻上的金簪,将软垫划开一个小口,果然在其中发现了账目和名册。
这本册子很薄,里面的账目看起来十分蹊跷。
她不敢看太久,匆匆把册子塞了回去,以免打草惊蛇。
她用金簪从软垫上挑出一小段线头将小口缝上,没料到在夏府被逼着练习女红的活计还有些用处。
信息到手后,安歌打算原路返回,转身关上书房门后忽闻一声惊呼,“有水贼!”。
安歌心中咯噔了一下,太平盛世,长这么大她还没遇到过抢劫。
甲板上夜凉如水,安歌深吸一口气想壮壮胆,却忽然被人一把抓住了胳膊,死死地往后拖。
“啊——”安歌吓得魂飞魄散,惊叫一声,声音娇嫩清丽。
“哟,竟是个如花似玉的姑娘。”
那水贼伸出手往夏安歌的脸上一摸,肤如凝脂,吹弹可破,“今儿兄弟们有福气了,得个官家小姐尝尝鲜。”
安歌感到一阵恶心,拼命挣扎,藕白的臂膀隔着锦衣被一双粗手勒的尽是红印。
船头火光阵阵,爹爹和叶哥哥都是文弱书生,她若不能自救,谁能来救救她?
她虽身子柔弱,却并不是好欺负的。
她左手飞快地扯下发髻上的金簪,直直地插进抓住她右臂的那双手里的肉里。
“臭娘们儿,敢刺老子!”
可惜这夏小姐手无缚鸡之力,水贼只受了些皮外伤,竟根本没有松手,还反手给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力道极大,安歌感觉自己一阵耳鸣,头晕目眩,眼冒金星,羊脂玉般的小脸肿的通红。
水贼抓着她在甲板上拖行,安歌像一只笼中的小兽,双腿胡乱在地上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