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便是慕容秋池,看到这里杨思归看了看手中的红伞。
若这一切都已经发生过了,那姑娘上一世与他错过了,如今她还在他身边。
“我既然过要给你一个媳妇便不会食言。”绝离和尚身上笼罩着金光开口道。
“嗯。”杨思归应了一声可谓是敷衍至极了。
“罢了,你带她走吧,莫忘了月食之日将她带到昆仑之巅去。”绝离和尚完便化为一团金光消散了。
杨思归抱着聚魂伞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是他上一世的解脱,这一世的爱人。
这世间最懂他的人,他即使入魔她也会不在意吧。
上一世十恶不赦,这一世为她也可以十恶不赦。
拍了拍聚魂伞,那姑娘的笑颜浮在眼前。
他对她是一见钟情呢。
杨思归抱着红伞慢慢走下山,来时是三个人,回去只有他和姑娘,姑娘静静的躺在怀郑
只要知道姑娘在他身边,心就莫名平静,心有所属,她便是港湾。
“何欢呢?”慕容秋池一出来便只瞧见杨思归一人盘坐在床上。
慕容秋池靠着他的肩膀懒懒的问道。
“回了。”杨思归睁开眼睛瞧着姑娘如猫儿一般靠在他的肩上,嘴角不自觉上扬。
“你们见到绝离和尚了?”慕容秋池问道。
“嗯。”杨思归瞧着她答道。
“那绝离和尚对你了什么?”慕容秋池问道,她觉得那和尚着实有些奇怪。
仿佛万物尽在他的掌控之中似的。
“让我们在月食之夜务必要到达昆仑之巅。”杨思归摸了摸姑娘的头发道。
手感不错,毛茸茸的,感觉如同那只胖嘟嘟的竹熊。
“那我们要赶紧了。”慕容秋池玩着他的衣袖道。
“嗯。”杨思归点头。
“我到那边租一个院子,在那里慢慢等着这月食之夜。”慕容秋池转着红伞道。
“好。”只要是姑娘想做的他都支持。
“那出发吧。”慕容秋池拉着杨思归的衣襟站起来道。
“不在这里玩了吗?”杨思归站起来跟着姑娘走出去问道。
“等我能吃能喝再来玩,如今玩着不爽快。”慕容秋池皱着眉头道。
有些想念能吃能喝的日子,如今还要打着伞走,老是觉着手酸,虽然魂体不用一步一步的走,但是还是要装作一步一步的走,不然被人看出来吓坏了怎么办。
“走吧,去昆仑山下寻个房屋等着时日上山便可。”慕容秋池着便将他往门外拉。
“好。”杨思归由着姑娘拉着边走边道。
马车出了苏城便往昆仑山的方向行去。
“你可知道我寻回肉身的第一件事是作何?”慕容秋池靠着杨思归的肩膀,使坏的朝他耳朵吹了口气问道。
“做何事?”杨思归耳根红红,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
姑娘太皮了,但是他也无可奈何。
不舍得打也不舍得责骂,只能宠着。
“是,与你成亲。”慕容秋池瞧见他的耳根子红红,双手捧住他的两颊面对面的对他道。
杨思归感觉脸上有些微烫不敢去瞧姑娘。
此刻的姑娘眼中应当满含笑意,姑娘有些坏呢,喜欢作弄他,他却甘之如醴。
“看着我,你可愿与我成亲?”慕容秋池摇了摇他的头问道。
杨思归一只手举着聚魂伞,一只手揽着姑娘害怕她摔倒。
“咳,愿。”杨思归咳了咳道。
姑娘的问话太过于直接,这话应当由他来的。
慕容秋池瞧着他的脸染上微红,像是雪山上空的红霞,印在雪山上。
没瞧出来他原来如此害羞。
有些傻傻的,有些像杨思缘那傻子。
想起杨思缘她便想到了杨思归的父母。
他是否也曾和她一般期待着父亲母亲的爱。
“怎么了?”杨思归看到姑娘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有些伤感,眼睛中的星星都黯淡了下来,不由的有些着急的问道。
“你是否会想念你的父母?”慕容秋池突然瞧着他问道。
想念,父母。
杨思归从未想过这些事。
他自懂事起便以经书为伴。
习惯了一人独处。
一本经书便能度过许多时日。
一盏烛火,一本经书便陪伴了他的童年。
后来,他学会雕刻便为自己做了一串佛珠,一袭袈裟便是他后来的陪伴。
他未曾想过他有父母,直到那个夫人寻来。
可是,在他看来他们与陌生人并无二般。
“在我看来他们如陌生人并无二般,只是会感谢他们带我来到这个世界上。”杨思归瞧着姑娘认真的答道。
“我对父母也没有印象,自我懂事起便不知道他们是何人,不过还是要感谢他们带我来到这个世间。”慕容秋池靠在杨思归的怀里道。
她自懂事起也不知道父母为何人?
她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嗯,感谢他们将你带到我身边。”杨思归摸着姑娘的发顶道。
“将我带到你身边的不是他们是命运,是那颗银杏树。”慕容秋池闭上眼睛听着杨思归的心跳声道。
“银杏树?”杨思归喃喃念道。
“嗯,远尘寺里面那颗银杏树,是它将我传送到那个树林然后遇到了你,那时候你还真是狼狈呢。”慕容秋池想到他当时的模样忍不住调侃道。
像一尊大佛一般庇佑着身后的一家人。
“还是真是狼狈呢。”杨思归想到当时的情景嘴角微翘着道。
“不过我当时觉着这和尚真伟大,也觉着你有些傻。”慕容秋池笑着道。
那时候抵不住还不知道搬救兵。
如今也傻,竟然为了她自逐出师门。
生生受了五百戒棍,她想想都替他疼,背上应当是血肉模糊了吧。
“疼吗?”想着慕容秋池忍不住问道。
“嗯?”杨思归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哼道。
“受戒棍的时候疼吗?”慕容秋池抬脸瞧着他问道。
“想着你便不疼了。”杨思归瞧着姑娘问道。
“可惜了,不能再叫你大和尚了。”慕容秋池感觉眼中涩涩的,但是哭不出来,据魂体是没有眼泪的。
“那叫我夫君便好。”杨思归摸着姑娘的脸道。
比起失去姑娘的痛苦来,那五百戒棍算不了什么。
他不想再体会剜心之痛,更不想在失去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