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到此为止。”终于,解放了,慕容秋池都想仰长啸了。
“嘻嘻嘻,翠。”了缘撤开结界,慕容秋池便看到那杨思缘躺在草地上,蠢驴慢悠悠的在另外一边吃草。
画面还是有些和谐的,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杨思缘的脸上有一个红印子。
一看便是驴踢的。
驴蹄印子好生明显。
慕容秋池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傻子怕是被驴踢了才这么老实吧。
了缘看了一眼姑娘,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杨思缘。
感觉自己带了两个大麻烦上路。
寻个时机,给那傻子也讲讲经文,不知这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慕容秋池笑着笑着也觉无趣,躺在床上转过身睡觉。
背对臭和桑
该死的,她现在两只耳朵还嗡嗡作响,就只是听了一段经文。
她收回听经文催眠那句话。
了缘颔首低眉看到那姑娘的背影,心下好笑,就讲了一段经文,何故生气成这样。
第一次听闻有人听了经文如此郁郁寡欢的。
他只是讲了一段静心咒,为何她便如此了。
果真是,心思难猜。
次日一早。
杨思缘的嚎叫声震飞一片鸟雀。
“瞎嚎什么!”慕容秋池捡起一颗石头便朝那方向扔过去。
大早上就瞎嚎,扰人清梦。
“哎哟!”他又哀嚎一声。
这觉可没法睡了,慕容秋池诈尸般的弹起来,揉了揉额角,这蠢东西,一惊一乍的。
“我怎么感觉全是酸痛,脸上还辣敷敷的痛。”杨思缘摸了摸脸,又动了动四肢。
他感觉昨喝的不是一般的酒,是毒酒。
还被丢了一颗石头,正中脑门。
“还呢,哈哈哈。”想起昨日他追着蠢驴要亲亲的模样,笑得前仰后合。
“嘶,我昨到底做了什么?”杨思缘想了一下,喝了杯酒就没有印象了。
“秋池姐姐,昨日到底发生了何事?”那少年瞬间变脸,委屈巴巴问道,陪着额头的伤口及脸上的驴蹄印着实有些可怜巴巴的意味。
“昨日”慕容秋池出两个字流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走吧,边走边。”慕容秋池仰靠在毛驴身上,了缘依旧尽职尽责的牵着毛驴。
“昨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走在毛驴旁边,喋喋不休的问道。
“你,昨日喝了一杯便醉了。”慕容秋池拿起一把瓜子嗑着。
“然后呢?”他一瘸一拐的跟着问道。
“然后,你就梦游了,逮着大和尚叫爹爹,逮着我叫娘亲,可怜见的,我可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傻儿子。”慕容秋池笑着看向杨思缘,满满的恶趣味,看着他羞红的脸,顿觉好玩。
“别害羞,还没完呢。”慕容秋池好笑的摇了摇头道,看着那傻子头都要埋到胸前了,耳根子红得厉害。
“再然后呢?”接着又细声细气的问道,跟个害羞的媳妇似的。
“然后,你便追着它叫翠,还嘟着嘴要亲它。”慕容秋池边边拍着毛驴的头道。
那蠢驴还“呕嗯,呕嗯”的点头叫着,一副证明事实的模样。
杨思缘感觉没脸见人,酒果真不是个好东西。
抬头瞧瞧看了一眼慕容秋池,又看了一眼了缘,他觉得他要找个地方冷静冷静。
想着他便朝林中走去。
“你可别走远了,一会迷路了我们可不管你。”慕容秋池朝着他背影喊道。
“大和尚,你弟这脸皮着实是薄了些。”慕容秋池目送那傻子跑进树林里,转头对了缘道。
“着实是家子气了些。”了缘停下来,看着那背影道。
“那你要为他讲讲经文,超度超度他。”慕容秋池盯着了缘好看的侧脸笑着道。
脸虽相像,气质却差地别。
还是这和尚看起来赏心悦目一些。
“亡魂才用到超度,他到是可以讲经教化教化。”了缘完回头继续走。
“不等他了吗?”慕容秋池翻过身,骑在驴背上,抱着毛驴的脖子问道。
“他自己会寻来的。”铜铃声叮叮当当,随着了缘的脚步声。
“也是,那么大一个人了,莫非还能失踪不成?”慕容秋池点点头仰躺回毛驴身上,打算再睡一觉。
伴着了缘的脚步声及毛驴脖子上的铜铃声,带着大和尚身边莫名安心。
佛修之人便有能使人安定的力量。
“秋池姐姐!”这一声吓得慕容秋池差点从毛驴身上掉下来。
这傻子,一要吓她几次才甘心。
“别嚎,有事事,没事闭嘴。”被吵醒的慕容秋池不耐烦的道。
“没事。”听到这回答,慕容秋池气得想锤他。
慕容秋池不想理他了,这傻子,不仅傻,还欠打。
想着已经看到了远远的城门。
这刺陵城真好看。
慕容秋池翻身下驴,瞧着这洁白的城门,城门上写着刺陵城的字样,用蓝色的颜料写着。
感觉是一个浪漫的城池呢。
“这便是刺陵城,还真是个极美的地方。”慕容秋池走到了缘旁边笑着与他并肩看向城门口的牌匾。
“嗯。”了缘应了一声便抬脚走了进去。
不解风情的臭和桑
“秋池姐姐我请你去喝酒。”杨思缘不知道用了什么药,脸上的红印子逗不见了。
脸白如玉,不话便是一个翩翩少年。
一话便能让人听出几分傻气。
三人一驴慢悠悠的走进刺陵城。
城中每家每户都是白色墙面,圆形的屋顶颜色各不相同,多以浅色为主。
红橙黄绿蓝,颜色鲜艳夺目。
“不去,你梦游可真是吓人。”慕容秋池拍了拍蠢驴的头看了看了缘答道。
还有个原因是,她怕那臭和尚不仅将她的酒没收还要为她讲经文。
她怕了,想起了耳朵还嗡嗡作响。
“原来秋池姐姐是怕大哥了。”杨思缘脸上有瞬间的僵硬,忽而又想到了什么笑着道。
“怕,我才不怕呢,我只怕他给我讲经文而已。”慕容秋池越越声。
真应当让着不知高地厚的傻子去听听那臭和尚讲经文。
“大哥讲经文有甚害怕的,我时候母亲也会带我去听,我觉着甚是好听受益匪浅呢。”杨思缘像是找到了乐趣,叉着腰骄傲的道。
“是是是,你两兄弟都与佛有缘,我听经文便跟听书似的,耳朵嗡嗡作响。”慕容秋池掏了掏耳朵道。
“秋池姐姐多听几回适应了便好了。”杨思缘走到慕容秋池旁边,用肩膀碰着慕容秋池的肩膀道。
“我才不想听呢,还多听几次,算了吧。”慕容秋池听得一个头两个大。
“即是如此,一会我便为你讲讲经文。”了缘看了一眼杨思缘道。
看向脸都要皱成包子的姑娘心下觉着好像。
“啊,大哥不要啊,我刚刚只是都秋池姐姐玩的,可不能当真。”杨思缘马上求饶道。
盘腿坐着一会儿还好,久了脚会麻死,他感觉自己挖了个坑给自己跳。